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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宾少祺：&1dquo;变了？”

  戴巧珊：&1dquo;&he11ip;&he11ip;嗯。”

  宾少祺：&1dquo;变成什么了？”

  戴巧珊：&1dquo;白色&he11ip;&he11ip;栀子花。”

  说完，她堕入了一个奇幻空间。四面和天花、地板，屋里一切都是虚的，就像聚焦出问题的VR场景。她动不了，也什么都想不了。宾少祺成为这个空间里的&1dquo;总导演”，或者说，上帝。他说什么，什么就从一片虚无中出现，显出它们在真实生活中该有的质地、色彩和造型。

  她，当然也完全由他指挥。

  戴巧珊进入了&1dquo;无我”之境，宾少祺一开始还不敢全信。

  他能看出她的眼神变化，虽然它们现在也灵活明亮，貌似很正常。区别是在它们接收环境信息时，常人会有的预判、考量、感情色彩，都没了。它们很临在。中心是他。

  幸亏宋星文教过他怎么检验。

  于是，宾少祺收起了他的小白花，说：&1dquo;从这儿过去，倒杯水给我！”

  他指的&1dquo;这儿”，是他们面前的茶几。

  戴巧珊应声而动，踩着茶几就过去了，倒满一杯水，再踩着茶几回来，递给他。

  就像她的往返路上，没有茶几这么个障碍物——或者说，她知道有这么个障碍，但它不是正常人绝不可能踩的茶几，重要性也没法儿跟宾少祺的指令相比。

  宾少祺：&1dquo;&he11ip;&he11ip;”

  他接过水一边喝，一边想，要不要叫她倒立啊劈叉呀钻火圈什么的，看这样子刀山火海都敢趟啊！

  暗搓搓想着，一不留神对上戴巧珊&1dquo;静候吩咐”的眼神，宾少祺差点呛到，干咳两声说：&1dquo;成&he11ip;&he11ip;是这么回事儿——我们最近在开一个项目，我给你争取了个角色。不知道你能不能演，呃&he11ip;&he11ip;能不能，给角色的诠释带来点儿灵感。”

  他边说，边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

  之前商量的时候，宋星文说，你们这行我不太懂，你看怎么想个合适的场景，让她相信；江凯旋说，这还不简单？就说你给她找了个活儿，让她配合试试不就好了？

  当时宾少祺也觉得挺容易的，随手拈。

  谁知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不知是因为一宿没睡还是别的原因，他编个瞎话还漏洞百出，舌头也捋不直了。

  好在这时的戴巧珊，跟往常那个糊里糊涂的戴巧珊，也已经没法儿比了。

  她爽快点头说：&1dquo;好啊！什么样的项目，谁牵的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