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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3页）

大理石的墓碑上贴着一张崭新的照片。

顾琛珒走近、再走近，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照片里的郁念栀。

万籁俱寂，长青树摇曳。

顾琛珒好小声，不知说给谁听。

“念栀，我好想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此刻，顾琛珒几乎哽咽，他低着头，按着郁念栀墓碑的手发着抖。

“我错了，是我答应你的没做到，我混蛋。”

“念栀，为什么不再到我梦里来？你在怪我对不对？”

“你现在会听得到吗？你在看着我吗？这十年，我得到了太多东西，名誉，金钱，权力，只要我想，几乎没什么我得不到的。”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的心总是不满足，明明13年前的我，我想要的就是给你最好的生活而已，可是如果人的欲望总是贪婪，为什么你会始终如一地爱我？”

顾琛珒缓缓跪下来，他的头抵着郁念栀的墓碑。

张禾别过身去，不忍再看、再听。

“所以只是负心人的借口，是我的借口，可我爱你，爱的一直都是你。你走后我才想清楚，赵青也好，那些女人也好，都是你，年轻的你。”

“我知道这也很混账，我爱你，却从来不理会你灵魂的出口，不理解你的痛苦，我只是爱你，我爱你的年轻，爱你的生机勃勃，所以我无法忍受苍白脆弱的的你，无法面对痛苦不堪的你，可我忘记了，把你变得苍白脆弱、痛苦不堪的罪魁祸首就是我。”

顾琛珒说这些话时无异于把自己的心脏撕裂千百遍，那痛苦言语难以形容。

“念栀，我不奢求你的原谅，你可以恨我，但我求你，到梦里看看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