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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花阿婆陷进回忆。

那天天气并不好，阴雨连绵。

路上行人少，愿意坐下来喝艇仔粥的就更少。

花阿婆准备提早收摊回家。

郁念栀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阿婆，一碗白粥。”她笑着对花阿婆说。

听到熟悉的声音，花阿婆的一句只卖艇仔粥就这么卡在喉咙里。

她也笑着看向郁念栀，笑着笑着，眼里就泛起泪花。

阿婆一生无子无女，她把郁念栀视作女儿，她来看她，她自然高兴。

只是越高兴，她就越会想到自己和郁念栀是见一次少一次。

岁月的洪流无情地推着她们向前，再向前，谁又能逃脱生老病死的纲常？

“怎么只喝白粥？阿婆今天的粥放了特别多好料，你一定喜欢。”

阿婆一半是不解一半是关心。

当时郁念栀抚摸着小腹，神情是做母亲时才会有的柔和：“阿婆，我和珒哥有宝宝啦，您是我第一个分享的人，您会替我和珒哥开心的，对吗？”

她握住花阿婆布满岁月痕迹的、粗糙的手掌。

“当然。”阿婆又笑起来，她是真心实意为郁念栀高兴。

郁念栀握着她的手贴到自己小腹上：“才两个多月呢，您可能还感受不到它。”

当然是感受不到的，但花阿婆就是觉得掌心下有一个生命在迅速地成长，它茁壮又热烈。

阿婆看着郁念栀，最终把自己手腕上的一个白玉镯脱下来戴到她腕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