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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也只是工作罢了，就像你的工作是为莎士比亚焦头烂额一样。”他的口气平淡自然，如同在谈论天气。

  但这不容易让我死心。

  &1dquo;你经常碰到谋杀案吗？”

  查尔斯对我略带孩子气的固执毫无办法，他蹙着眉头想了想：&1dquo;也不完全是这样，绑架、诈骗、盗窃&he11ip;&he11ip;什么都有。不过最近倒确实不怎么太平，我的好几位同僚都在抱怨死的人不少，昨天你不是也看见了吗？”

  &1dquo;是那个叫&he11ip;&he11ip;叫史蒂芬·葛瑞堡的少年吗？神甫认识他！怎么样，找到线索了？神甫一定很想知道！”

  &1dquo;他还是不知道比较好。”查尔斯的口气有些沉闷，&1dquo;今天下午验尸官刚刚把报告送给我，那个孩子确实是被勒死的，不过他死前一定过着地狱般的日子！”

  &1dquo;为什么这样说？”

  &1dquo;他全身都是伤！鞭子抽的，雪茄烫的，针扎的，抓的，咬的，还有&he11ip;&he11ip;总之除了那张脸，到处都惨不忍睹！”

  &1dquo;太可怕了！”我暗自决定不把这些告诉神甫，他知道了一定很难过，&1dquo;能抓到凶手吗？”

  &1dquo;很难说！尸体上没有一点儿蛛丝马迹，都被水冲得干干净净了。我派人去昂桑修道院了解情况，估计两天以后才能回来。像这种无头案，伦敦每年都会生，多的时候上百起，最后只有不了了之。”

  &1dquo;可怜的孩子，”我也觉得心头闷闷的，&1dquo;他还那么年轻，那么漂亮&he11ip;&he11ip;”

  &1dquo;别露出这种表情，内维尔。”查尔斯用力拍拍我的肩，&1dquo;至少我会努力去查，我会让那个混蛋接受惩罚的！”

  &1dquo;当然，我相信你！”我的哥哥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

  第二天早上，我又回到了格罗斯维诺广场31号。

  我的精神不是特别好，因为昨晚我实在是忍不住，动手给查尔斯的&1dquo;垃圾堆”来了一个大清理，等他硬拖着我去睡觉的时候，已经半夜十二点了。我原本还想和他再聊聊学校里有的事儿，可说着说着竟然睡着了。今天早上起来之后，我从镜子里清楚地看见了自己略显得浮肿的双眼。

  史丹莉太太为我开了门，慈爱地问我吃过早餐没有。

  &1dquo;谢谢，我吃过了。”我脱下帽子递给她。

  &1dquo;神甫在会客室，温德米尔侯爵夫人也在，您要去问候一声吗？”

  &1dquo;侯爵夫人？”我感到很意外，&1dquo;她怎么来了，才九点钟呢？”

  &1dquo;哦，这我可不知道。”

  我连忙整理衣服，又揉揉眼睛；我真不想让她看见自己这么委靡的样子，所以当我走进会客室的时候，尽量用最欢快的语气向她和神甫道早安。

  &1dquo;您好，卡思伯顿先生。”美丽绝伦的温德米尔侯爵夫人冲我微微一笑；她今天穿着一件淡紫色的塔夫绸长裙，黑朴素地梳成了一个髻，脖子上挂着一串晶莹的珍珠项链，越显得高贵典雅。当我走进她身旁坐下时，一股淡淡的玫瑰香若有若无地飘进我的鼻子。

  &1dquo;昨晚过得好吗，内维尔？”神甫欢迎我回来。

  &1dquo;当然，开心极了，谢谢。”

  &1dquo;你来得正好。”他为我倒了一杯咖啡，&1dquo;我和温德米尔夫人要去一趟查林十字街。如果你愿意，可以和我们一起去；回来的时候再顺道到图书馆去找一找你需要的资料。”

  这邀请不错，而且我也十分乐意和身旁的女士多相处一会儿。

  &1dquo;就这么决定了。”神甫看到我点头之后拍拍手站起来，&1dquo;那么请允许我去换件衣服好吗？”

  他走出会客室，只剩下我和温德米尔侯爵夫人。我看着她优雅地端起咖啡杯呷了一口，盘算着应该说点儿什么打破这令人尴尬的沉默，但经过好一阵搜肠刮肚还是变成了愚不可及的攀谈。

  &1dquo;&he11ip;&he11ip;我真没想到您会在这儿，夫人，否则我一定会带一束花回来。”

  &1dquo;您真可爱，卡思伯顿先生。”她的笑声也非常好听，&1dquo;事实上是这么回事儿：我昨天和贝兰斯利谈过了，他答应给儿童慈善会一三百英镑的捐款，所以今天一早我就来告诉神甫，希望他和我一起去拿这钱。”

  &1dquo;其实您大可不必亲自跑一趟。”

  &1dquo;哦，这没关系。我每天上午都会出来走走，逛逛街或者拜访朋友，顺便也就过来了，而且——”她突然调皮地耸耸肩，&1dquo;——每到社交季节，贝兰斯利就不会在家里办公，直接去事务所里找他还要方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