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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鹤川脸色煞白地拨打宋栖月的电话。

但一遍又一遍，电话都是关机状态。

“阿川，出什么事了？”时念担忧地看着他，“怎么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我叫大夫来。”

萧鹤川根本听不见外面的声音，他的手抖到握不住手机，为什么打不通！栖月是不是......是不是出事了！

光是想到这个可能性，他都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他捂着绞痛的心口，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发动自己所有的人脉去查，又报了警。

跑到走廊时，他听见两个病人在闲聊。

“听说了吗？那个连环杀人魔昨晚被抓了，听说被抓的时候，他车上还有个女孩子，叫宋......宋栖月！”

萧鹤川猛地停下脚步，他的脸色已经像死人一样惨白了，他的呼吸都停了，轻声问，“那她怎么样了？”

那个病人并没有把全部的报道看完，此刻随口回答，“上了连环杀人魔的车还能怎么样，肯定就是和之前的受害者一样，被分尸了呗。”

一片寂静中，萧鹤川清晰地听见了自己心脏停摆的声音。

宋栖月......她死了？

她是怀着怎样绝望的心情步入死亡的。

她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爱人身上，可他却置之不理，甚至在那时候还陪着别的女人。

在死的前一刻，她是不是......很恨他。

萧鹤川扶着墙，艰难地向前走了两步，突然一口血喷了出来，而后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再睁眼时，时念和萧屹安都在他床边守着，还有他的一群朋友也闻讯而来。

萧柔也来过，听医生说不是致命的毛病，就又回公司了，她对这两个养子没多少感情，养他们就是为了培养个管理公司的人。

这些年，她大部分的精力都用于寻找幼年走失的女儿。

萧鹤川醒来后，他环视一圈，脱口而出，“栖月呢？她在哪儿？”

时念的脸都要绿了，她就坐在他床边，他一睁眼却在问那个替身在哪里。

她咬着牙勉强笑道，“阿川，你是不是刚醒，还有点不清醒啊？”

“她没来......”晕倒前的记忆又重新涌现，萧鹤川眼泪止不住地涌了出来，“她死了，是我害死了她，我为什么没看那条信息，我为什么......没看？”

这一刻他真的恨死了昨晚的自己，心也痛到无法呼吸。萧鹤川第一次知道，人会因为心痛难受到这个地步。

他无意识地坐起来，抓起了一边的水果刀，真想把心剜出来，这样它就不会再疼了。

大家吓坏了，赶忙夺过他手里的刀，认识十几年，他们可从没见过萧鹤川这副样子。

当年得知时念结婚，他只是买醉半个月，连滴眼泪都没掉，现在怎么为那个替身哭成这样？还要闹自杀。

“哥，你再胡闹些什么！又是谁告诉你栖月死了？”萧屹安皱眉。

萧鹤川的眼里猛然有了神采，他扑过去抓住弟弟的袖子，“她没事？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昨晚她的确是上了那个杀人魔的车，但车子半路就被别停了，栖月只是昏迷，人没事。”萧屹安把新闻报道给他看。

萧鹤川抢过手机一目十行地看完，像个疯子一样抱着头又哭又笑，“太好了！她没事！她没事！......可她现在在哪里？”

萧屹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问我，我去问谁。”

正在这时，管家推开病房门，她微笑着站在门边，“大少爷，刚刚谢家送来请柬，谢先生明天要举行婚礼，夫人说了，明天需要您代她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