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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渠上又传来一阵风铃一样的说话声,几个歇够晌睡醒觉的女人也到河边洗头洗衣裳来了。这里面有水仙嫂、有郭安屯的女人彩兰还有另外几个女人。几个人说说笑笑地过来和改改打过招呼,就找合适的石头坐下抡举着棒槌洗起衣裳。马沟河弯弯曲曲地从卧马沟村口上流过,只有这里的河面宽水流缓,所以这里也就是卧马沟女人们洗头洗衣裳最理想的地方。听着河边一群女人说起的闲话,月儿就想:要是这时候吴根才跳过那三寸高的地埝,过来把她按倒在玉茭地里,她是绝对不能喊叫的,要是她一喊叫,整个四十里马沟的人就都会说:卧马沟的月儿是个烂脏女人。唉,女人受了欺负,还要坏了名声。想到这里,月儿再扭头朝那边的棉花地看时,却没有了吴根才的身影。月儿的心一下就高高地提悬起来,棉花地里没有他的身影,他会跑到那去?难道……月儿停下锄警觉地向四下张望,身前身后的玉茭叶子都在婆婆娑娑地抖动着,仿佛那个人正冲撞着玉茭叶往这边跑来。月儿再不敢在这林木一样茂密的玉茭地里多待了,她提起锄头扭身慌张地向河渠上跑去,向正在河边洗头洗衣裳的一堆女人跑去。
其实,吴根才并不是月儿想象的那种坏人,他和郭安屯不一样,他们之间有很大的区别,甚至有本质上的区别。吴根才非常爱慕月儿的美貌,爱美之心谁没有。有时候想着月儿他都睡不着觉,但他仅仅只是想想而已,看看而已。他没有郭安屯那样直截了当的冲动,也没有郭安屯赤裸裸的胆量。他现在是卧马沟村的农会主席,手里握有一定的权力,他平常就爱和别的女人逗逗笑笑,摸摸脸,拍拍屁股,仅此而已。过去他没有想过把谁的女人弄了,现在手里有了权力了,他同样也没有这种非份之想。弄别人的女人那成啥了?逗一逗,摸一摸是另一回事。今天凑着个空儿,摸了月儿光溜溜的脸蛋子,他就感到十二分的满足,和这么好看的小女人逗了一回乐,能不喜欢满足。在棉花地里他高兴的唱起眉户:泉下长眠梦不成,一生余得许多情,魂随月儿丹青引,人在风前叹息声……吴根才竟然喝了酒似地在迷醉中找出一段带有“月儿”字样的眉户小调哼唱起来,他一边哼哼叽叽地唱着,一边抡着大板锄锄着地,锄了没有几个来回觉的尻子紧的不行,就扔下锄把,提着裤子跑到地埝背人的地方拉屎去了。
吴根才在地埝下的背人处拉了一脬屎,再回到棉花地垄里则过脸看时,那边的玉茭地里就再找不见穿红洋布衫子的月儿了。回头一看,原来月儿跑到河边那一群女人里去了。吴根才在棉花地垄里笑着摇摇头,又哼哼呀呀地唱起他的眉户。
月儿从玉茭地里急慌慌地跑出来,就加入到河边洗衣裳的女人群中,心里也就再不感到惊慌害怕,再坏的男人也不敢在这么多女人面前使坏。
月儿嫁到卧马沟来的时间不是很长,再加上身份特殊,她和这一群女人当中的许多人还不是很熟,不熟就不愿挤到跟前去。她和水仙熟,但是水仙身边已没有地方。月儿就在离这堆女人几步远的一块石头上坐下。因为月儿的突然到来,女人们的叽喳声沉寂了片刻,接着又像树上的山雀儿一样叽喳开了。
月儿在河边坐下,也学着别的女人的样儿,把沾了水的脏衣裳摊在一块平面石头上举着棒槌敲打起来。
有一个女人就咬着舌头说起悄悄话:“哎,你们看,地主儿子的小女人连衣裳都不会洗,光拿个棒槌干敲湿打,连皂角也不放,那能洗干净衣裳呀。”
女人们又一次把目光聚集到月儿身上。“月儿,你没有拿皂角?”女人堆里的水仙问了一句。
月儿抬起湿漉漉的手背,抹一下脸上的汗水和溅到脸上的河水,闪着一双大眼睛一时不知道水仙说的是啥意思。月儿没有在河里洗过衣裳,原来在下马当姑娘时她洗衣裳用的都是洋碱胰子,用洋碱胰子洗衣裳搓揉搓揉就行,用不着抡着棒槌“砰砰叭叭”地使劲敲打。嫁到卧马沟来家庭和整个社会都生了巨大的变化,她再也买不起洋碱胰子,就也让耀先用青梗木削作了一根壮壮实实的大棒槌。月儿没有在河里洗过衣裳,但她见过别的女人在河里洗衣裳,她们都是举着硕大的棒槌把沾湿了水的衣裳摊放到平面石头上,一阵“砰砰叭叭”的敲打,就能敲打出一片像洋碱胰子一样去污的白沫,她不知道那是用了皂角的缘故。“什么皂角?”月儿茫然地问了一句。
女人们哗哗地笑出一片声音。
水仙从人群里站起来,但是她篓子里没有多余的皂角了,她来时带的就不多,已全捣碎搅和到衣裳里了。“彩兰,”水仙看见郭安屯女人彩兰的篓子里还横横竖竖地放着好几根红褐色的大皂角,就说:“彩兰,把你的皂角给月儿匀两根。”
彩兰懒洋洋地用棒槌敲打着摊铺在平面石头上的衣裳,连眼皮都没有抬起来,只是用阴阴怪怪的腔调说:“姓郭的不一定就是一家。我凭啥要给她匀皂角?”彩兰说出来的前半句话正是当年郭福海在皂角树下对郭安屯说过的话,当年郭福海说这话时彩兰在场,并且她还是刚过门没几天的新媳妇,当时她的脸就烧烫的抬不起来。从那以后这句话就一直针剌一样地扎在她的心上。除此而外还有一件让彩兰压在肚子里吐说不出来的怨苦:土改以来她的男人郭安屯好几次在睡梦里喊叫着月儿的名字把她吵醒,女人最疾恨的是啥?不就是勾引自己男人的骚浪女人吗。彩兰总以为她当了民兵队长的男人,让地主儿子的这个骚狐一样的小女人给勾引住了。彩兰恨还恨不过来,怎么会把自己的皂角匀出来让她使。她宁可把用不了的皂角丢到河里让水冲走,也不给月儿用。
水仙的面子太小,彩兰不拾。
水仙闹了个红脸没趣,她白了阴阴怪怪的彩兰一眼。水仙并没有放弃,她站在那里用眼睛询问着其她女伴。改改是个慢性子肉肉人,脑袋瓜转的不快,但她的心眼不坏,她见水仙立在那里尬尬的,就从自己的衣篓里一把捏出五根镰刀片子一样,又大又肥的在日头底下闪着紫光的皂角,说:“我这还有剩下的,你拿过去让月儿使。”
水仙拿了改改给的皂角到了月儿跟前,问:“你没有用皂角洗过衣裳?”
月儿不好意思地摇摇头,说:“没有。”
水仙就在月儿身边蹴下,要过月儿手里的青梗木棒槌,把两根皂角放在石头上“叭叭”地打碎,然后把打碎的皂角碴揉裹到平摊在石头上的衣裳里,再撩两掬水,接着就抡起棒槌砰砰叭叭地敲打起来,一边敲打,一边不断地翻腾衣裳。三翻两敲衣裳里就冒出一片和用了洋碱胰子一样的白泡沫,“看见了吧。”水仙言传身教地说起话:“皂角就是这样的用法,用好了它一点也不比货郎担卖的洋碱胰子差。皂角还能洗头哩,把皂角捣成碎沫沾上水揉到头上越揉越起沫,用皂角洗出来的头又黑又亮柔柔顺顺的还有一股幽幽的香气哩。”水仙比着样儿教了一阵,就把棒槌再递到月儿手上。
月儿学着水仙的样子,举起棒槌响响地敲打起来,那散着幽幽香气的皂角沫从平面石头上溢漫着流到河里去了,摊在平面石头上的衣裳整个都让皂角沫子包裹严了。月儿高兴起来,她干脆脱掉鞋挽起裤腿,把两只秀溜的赤脚伸到清澈温柔的河水里。小时候在下马河水磨上,她就常是这样把一双赤脚伸到河渠里踢溅水花。
那一堆女人看见月儿突然露出了一双秀溜的赤脚,都惊讶的瞪圆了眼睛。女人的脚怎么能随随便便地赤露出来让人看?月儿咋就在河边,在大天白日,在这么多人脸面前赤了脚,并且还露出那么一截子白生生直溜溜的腿肚子。女人们看的傻眼了:月儿的这一双脚真叫是好看,白嫩,秀丽,玲珑剔透。
月儿赤了脚后再把一根皂角捣碎,照着刚才水仙说过的办法,弯腰站在浅浅的河水里揉洗起头。
吴根才又锄了几垄地,在这伏天热暑里,棉花地也像是一口大蒸笼,一股股的热气直往上腾冒。吴根才的白粗布汗衫早就让汗水溻透了,汗水顺着汗衫的前襟下摆滴滴哒哒地都滴在棉花地里了。真是热呀,吴根才撂下板锄跨上河渠,他也要到河边洗洗脸落落汗,要到河边的树荫里吸上两袋烟缓缓气。吴根才走上河渠朝河里一看,他的眼睛就牛蛋似地瞪大,脖子梗着再转不回来。河水里那个赤脚白腿,身上穿着红衣裳的月儿就像是一块巨大的吸铁石,把他给吸住了,身后就是有十八匹马也把他拉拽不住。吴根才立在河渠上种马一样张吸着鼻翼,喷吐了几口粗气,就急不可耐地向她奔去。
吴根才三步并作两步窜过去,跳到河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上。吴根才真会选地方,这块挡在河心里的大石头就正对着月儿,相距也不过丈八远,不仅距离近,而且角度好。吴根才跳到大石头上日急慌忙地掬着河水匆匆地洗一把脸,就回转过头脸对着月儿在石头上坐下来,他也把鞋脱掉,把两只肥厚的赤脚板也伸放到清亮亮的河水里,再点一袋旱烟,就直楞楞地盯着月儿那一双秀溜的赤脚和那一截白生生的光腿看起来。由这双玲珑秀溜的赤脚、由这一截白生生的光腿,吴根才就联想到土改那天夜里带人闯进上房院,掀开被子把月儿光溜溜亮在炕上的嫽人的一幕……想着看着,看着想着,他竟然把旱烟杆插不到嘴里去了,嘴里吐出来的不再是一股股淡幽幽的烟雾,而是一根细细的断不了头的涎水。
女人堆里的彩兰,看着坐在河心大石头上直了眼的吴根才,就斜着眼,撇着嘴说起风凉话:“改改,看你屋里的人,眼睛里都冒出火来咧。一会非跌到河水里去不可。不就是一个女人,在自己炕上还看不够,跑到河里看来了。”
改改是个慢性子肉肉女人,她咧着嘴只是笑笑,她才不和彩兰计较呢。她不在乎地说:“跌到河里怕啥,全当是洗了一回身子。愿意看,看去吧。有本事把她弄到炕上去都行。”
“死憨子,弄到炕上,人家就不要你了。”彩兰想逗起改改的火。
“不要倒更轻省了,黑间睡觉再没人打扰。”彩兰再不言语了。改改就是这么一个大大咧咧激不起火来的肉性子人。
郭安屯也从河渠上走过来,他是来找吴根才的。刚才区里的武委会主任派人送来一张条子,要卧马沟派出两个民兵去参加县里的支前队。抽人凑款是村里的头等大事,这样的大事他这个民兵队长说了不算,这事得农会主席说,农会主席才是村里的一把手。
郭安屯顺着河渠过来,没有看见吴根才,倒是先看见赤着脚,裸着腿,坐在河边洗头的月儿。他的魂一下就飞了,飞到去年腊月二十九的后晌。那是一个即不能忘,又不能想的的后晌。是一个即让他兴奋不已,又让他懊悔不迭的后晌。那个后晌,在崖口上的窑里他把这个妖狐一样勾人的小女人脱剥了个精光,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的与众不同,满以为自己得手了,脱光衣裳的女人和盘子里的菜一样,还能跑得了?没想到她一个兔子蹬鹰,一家伙把他从炕上蹬踢下去,还差点把裆里的东西给踢断。正是因为有了那个后晌,他对这个小女人才更是放不下,只要一见了面,他就会不由地想起那个后晌,想起她被剥脱的赤条精光在炕上乱踢乱滚的那个狂劲,想起她那与众不同的……
“哎哎,你干啥来咧?”看见自己的男人没有走到跟前就痴头楞脑地傻站住不会动了,彩兰的脸就红了。改改的男人起码还是悠悠闲闲地坐在河心的石头上,自己的男人还不如人家呢,他像木头桩子一样,过来就栽在河渠上不会动了。彩兰觉得脸烧的架不住,就狠着声喊一句。女人的喊叫提醒了郭安屯,但他哼哼哈哈地答不上来他究底是来干啥的。真的,他一下忘了到河渠上是干啥来咧,他被赤脚裸腿站在清亮亮浅水河里的月儿迷惑住了。“你干啥来咧?看西洋景来咧?”彩兰是个嘴巴厉害的女人,她嚷叫着站起身来。
郭安屯这才想起来是找吴根才商量事情的,他就向吴根才跟前走,在绕过月儿往吴根才坐着的大石头上跳的时候,因为心不在焉脚没踩实“咕咚”一声郭安屯后仰着整个身体像一块笨重的石头,响响地栽倒在河里。“哇——哇!”河边一堆洗头洗衣裳的女人像炸了锅似的呜呜哇哇地欢叫起来。
“哟,我还以为是我屋里的人跌进河里去了。原来是彩兰屋里的呀。”改改咧着嘴还幽默了一把。
彩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骂人话:“骚狐精。”她骂的不是改改,她骂的是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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