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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辰珠回到自己家的时候已是下午三点多钟了,她的心情极度恶劣,惚惚的,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家里清灯冷灶没有一丝热气,黄福贵也不知去哪里了,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此时的她倍感凄凉和孤苦,同时她也感到万分的无助。她的心在受着煎熬。她觉得自己的命也太苦了。十来岁的光景父母全都亡故了,自己就成了孤儿,没了依靠,虽有个哥哥,但娶了个不贤惠的嫂子不能容纳自己,自己憋憋屈屈地生活了好几年。亲姨可怜自己,把自己接到几千里地外的东北,实指望从此以后就永离苦海,哪曾想没过几年又掉进了狼窝,自己好不容易下了决心要跳出去却遭到了亲姨和表姐的阻拦,特别是亲姨竟然以死来要挟,自己的如意算盘又落了空,今后的日子可怎么熬哇?一想到现阶段的苦日子,柳辰珠的脊梁骨都凉,浑身起鸡皮疙瘩。那个有其名无其实的丈夫,实在是令她厌恶和胆寒,一天也不想再和他共同生活了,但现实却非要把他和自己捆绑在一起不可。有什么办法哪?现在看来,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了,自己也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绝望境界。
怎么办?怎么办?柳辰珠反复地追问自己,无计可施。山穷水尽无觅处,柳暗花明又一村,柳辰珠,蓦地想出一个办法来,那就是:死!一想到这个字,她不禁心惊肉跳,浑身直冒冷汗。以前,她亲耳听到或亲眼看到别人自杀去死,她都不以为然,认为是愚昧之举。人来到世上是多么不容易呀,应该好好珍惜啊,死和活虽然只差一点点儿一口气儿,但却是阴阳相隔两重天哪,去死简单,想活那可是万万不能的。好死不如赖活着,这是人们常说的一句话,是至理名言。现在,她切身到了生与死的边缘交界处,她就来了个大转弯而且转的还是相当地迅。她理解了去死之人的处境和心境。死啊,是怎样的万般无奈,了无生趣,也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多深痛苦的抉择!现实是怎样地艰难困苦,人是怎样地不能忍受,无法解脱,只有去死才能脱。死,一了百了,什么什么都感觉不到了一切一切都不存在了!
柳辰珠想到这里,她悲伤自己的破天荒的抉择,她也为自己能有了这样的抉择而感到震惊,她问自己:我真的要去死吗?似乎有个声音在说:“是啊,真的要去死,不去死,就没有活路了。还是死了好哇,死了,就不用和黄福贵鬼混了,什么打架呀,骂嘴呀,大姨的相逼呀,婆婆的债务呀……一切的一切,自己全都可以不用去面对了。死了,就去了阴间,就可以和久别的父母在一起了。爹娘啊,我想你们想得好苦哇,只有你们最疼我啊。这回可好了,我就永远地不离开你们了!”
想到这里,柳辰珠感到从来没有过的轻松,她的心里平静得如镜子一般,她站起身来,走到大立柜前,打开柜子,拿出自己最漂亮的衣服,穿戴整齐,又认认真真地洗了脸,抹了点儿雪花膏,又对着镜子梳了梳头。一切准备停当,柳辰珠仰面喊了一声:“爹娘啊,我来了!”她拿过凳子站上,她的手向电灯保险盒里的铁片摸去!
保险盒高悬在天棚下的墙角处,离地还很高。柳辰珠她的个头是属于女中的高个,凳子却不太高,所以她站在凳子上,抬起胳膊伸出手去摸保险盒还差一公分没有摸到铁片。她就垫起脚尖抬高了身体就可以摸到铁片了。眼巴巴地看着柳辰珠在顷刻之间就要命丧黄泉了,就在这千钧一的时刻,忽听得一声大喊:“你要干什么?快下来!”,说时迟,那时快,来人一边大喊一边就去拽柳辰珠的衣袖,一把将她拽倒在地,连凳子也被拽倒了,可见来人用了多么大的劲儿。
柳辰珠一骨碌爬起来扶起凳子又要摸上去,来人又死死地拽住她:“辰珠,啥大事儿让你去寻死?快住手!有事儿好商量,别去干傻事。啊。”柳辰珠听到这句话,就在这舍生赴死的一刹那,她感到从来没有过的温暖,她再也不能执拗去死了,她转过头来一看,这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被表姐欺负哄骗、为人心地善良的表姐夫、我的亲哥哥肖海。
柳辰珠见是表姐夫,顿时感到莫大的委屈袭上心头,她的眼泪直泻下来,她可找到了可以倾诉的对象了,她扑在表姐夫的肩头大哭起来:“姐夫,我,我实在是没有活路了,只有死路一条了。”哥哥把她扶到炕沿上坐下,轻声安慰道:“辰珠,快别哭了,有话慢慢说,到底是咋回事儿?”柳辰珠抽抽嗒嗒地哭个不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哥哥又劝道:“那就先别说了,想哭就哭个够吧,也哭个痛快,不要憋在心里面,看憋屈坏了,身体要紧。哭完了再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你解决问题。”哥哥的这些话,再一次的使濒临绝境的柳辰珠倍感温暖,她那寒冷如冰的心灵就像沐浴了一阵阵和煦的春风一样熨贴温馨,她就痛痛快快地哭起来。
哥哥听完了柳辰珠的倾诉后心里感到震惊和痛楚。柳辰珠的事儿,哥哥以前是不清楚的,他还以为丈母娘和妻子对柳辰珠是不错的,毕竟柳辰珠是他们齐家的亲戚,又是他们从千里之外的关内接来养活的,虽然在自己的家也呆了几年,那是为了帮助看孩子和做家务,哥哥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丈母娘推出来的。从柳辰珠的遭遇看来,丈母娘和妻子的确是有问题,哥哥琢磨,除了她们的人品有问题之外,就没有别的目的吗?黄福贵的唬和病丈母娘和妻子真的就不知道吗?假如黄福贵的病不知情,那么他的唬还不知道吗?唬是外在的,病是内在的,丈母娘一家和黄家住过多年的邻居况且是对面屋,这内在的病不知情而这外在的唬怎么能不知情?明明知道却硬说是不知道,还要把亲外女和表妹嫁给唬人那就不可思议,无法解释明白,那就只有一个理由:别有目的,是什么目的,哥哥也说不清,有待于调查。哥哥想的这些,他还不能和柳辰珠说,一是再不好人家是表亲,二是什么目的自己也不清楚,现阶段还只是个怀疑而已。所以不能多嘴。
哥哥看着还在无声流泪的柳辰珠,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个表小姨子也确实让人可怜。从小就没了父母,遭兄嫂虐待,只身来到了关外遇到了狠心的亲姨和表姐给找了这样的归宿实属不幸,好也好不了散呀也散不成,这也的确让无依无靠的小女子无路可寻只好走上了绝路,幸好让自己碰上了救了一条无辜的性命。可她今后怎么办呀,自己能帮她什么忙吗?一想到丈母娘和妻子两个母夜叉,也真是刁钻狠毒蛮横虚伪,决不会理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不顾齐家娘俩的阻挠硬行离婚。
哥哥说:“辰珠,事已至此,你就不要太难过了,你可千万不能再寻短见了,那是多傻呀,你死了,人家谁都不会少半个毫毛还是照常过日子,可你却没了一条命,多可惜呀。人来到世上是多不易啊。你还很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哪,说不定以后会有出头之日,所以你千万不要打错了主意呀。”柳辰珠还是很委屈,又抽嗒了:“姐夫,我也是实在没法啦才去死,我也知道好死不如赖活着,可也真的没法活下去了,那黄福贵也是好不了的,我只好离婚,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我姨她们说啥也不让,我就无路可走只好去寻短见了。”
哥哥顿了顿说:“那就不管她们,你硬去离,反正是你自己的事儿,都啥时代了,她们还包办婚姻?”柳辰珠叹了口气:“我何尝没想到这些?但我姨以死相逼她往墙上撞,她要是真死了,我不就是闯了大祸啦?再说了,毕竟她们对我还算有恩把我从关里接来养着,我不能忘恩负义”,说到这儿,柳辰珠看了哥哥一眼:“我还在你家呆了好几年,你也是冲着我姨她们,不然的话,你咋能认识我?姐夫,我真的很感谢你对我的照顾,我……”哥哥摆了摆手,打断柳辰珠的话:“这倒没啥。再说你在我家也没少帮我们。不必说这些了。现在关键是说你的事儿。那么说来,你还顾及她们的情义,你就不硬离了,那你怎么办呀?难道你还去寻死吗?那我的劝不就白劝了吗?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再去做傻事的,千万千万,你听到了没有?”柳辰珠说:“姐夫,是你救了我一命,你的好,你都记着哪,你的恩,我一定要报,万一这辈子报答不了,下辈子我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的。你的话我都听见了,也记住了。我听你的话,再也不去寻死了干傻事了,我要活着。”
哥哥听了柳辰珠的话,放下心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今后你打算咋办?”柳辰珠摊摊两手:“姐夫,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先挨着吧。”
哥哥也觉得很茫然:“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咱们再慢慢想,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办法的。不过,你一定要想开点儿,尽量往宽处想。不要和黄福贵一般见识,尽量少和他生冲突,少动手别动手,女的一般打不过男的,何况黄福贵那么壮,力气大着哪,你打不过他,就躲着点儿,保护自己不要受到伤害才好。”
柳辰珠听了哥哥这番自内心的关切话,心里十分地感动,她一边流泪一边答应着:“嗯嗯,我记住了,我一定按你说的去做。姐夫,你就放心吧。”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柳辰珠的屋子里也没有生炉子,一阵风暴平息过后,屋子里的人才感到异常寒冷,哥哥跺跺脚,哈哈手说:“天不早了,怎么黄福贵还没回来,他干什么去了?”柳辰珠:“姐夫,冻着你了,都是因为我,真对不起。他干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大概上哪玩去了。”哥哥说:“不要紧,我该回去了,屋子太冷,你把炉子生着吧,太冷了,别冻着。”哥哥一边说一边往外走,柳辰珠就送出来:“姐夫,你慢走,天黑,你要小心路滑。”哥哥站住了:“我回去和你姐说说今天的事儿,让她们也知道知道。”柳辰珠想了想说:“姐夫,你就别说了,有什么用呢?”哥哥坚定地说:“不,得和她说,让她们知道知道,不能就这么白死一回。看她们还咋地?”
哥哥回到家,推门进屋,就看见齐霸歪坐在炕头上,腿上还盖着被,操着衣袖。齐霸歪见哥哥进来就没好气地问:“你死哪去了?”哥哥一边脱大衣一边说:“不是你让我给你妹妹修吹风机吗?”齐霸歪又问:“修好了吗?”哥哥说:“没有,忘修了。”齐霸歪听了可就来气了:“啥?咋忘修了?真******混!去干啥啦?那咋才回来?”没等哥哥回答,齐霸歪命令道:“你快看看炉子是不是灭了?都快冻死我了!”哥哥看看齐霸歪不满地说:“你怎么不填煤?”齐霸歪激了:“**的说啥呢?让我填,你怎么不回来填?活我都干了找你还有什么用?”哥哥觉得和她说不出理去,就不再理她了,赶紧掏炉灰拿拌子来生炉子。
哥哥忙活了一阵,炉火着起来了,屋子也暖和了。齐霸歪又命令说:“快去做饭,我都要饿死了,吹风机还没修,那么半天才回来,不知你干啥坏事儿了,一会儿你得给我说清楚,要不然的话,我就挠死你。”哥哥讥讽地说:“好好好,你等着,好事儿,天大的好事儿。”
哥哥又是忙活了一阵,饭已经做好了,把饭端到齐霸歪面前:“吃吧吃吧。咦,孩子们咋玩到现在还不回来?”齐霸歪没好气地说:“才想起来问你的崽子,他们去他舅舅家了,今天不回来了,在那儿住了。”
吃过饭后,齐霸歪就靠在枕头上用牙签剔牙,嘴里打着饱咯,还不断地出“哦,哦”的声音。等哥哥收拾完桌椅板凳碗筷瓢盆之后,齐霸歪又命令了:“说,什么事儿使你那么晚才回来的?”哥哥见她问,脸色就顿时变得严肃难看起来,声调也有些变了:“什么事?你妹妹自杀了!”齐霸歪一听,顿时惊得坐起来:“你,你说什么?我妹妹,柳辰珠?她,她,她自杀啦?死了?”哥哥说:“没死,让我给救下了。”齐霸歪舒了口气,定了定神:“柳辰珠她怎么自杀的?她因为什么要自杀?”说完,齐霸歪的心里砰砰直跳,急不可耐地等着哥哥回答,哥哥瞅见她那副德性,又好气又好笑,故意地停了停,忿忿地说:“我去她家的时候,她已经站在凳子上去够保险盒了,眼看着没命了,我一把就把她薅下来了,就差一丁点儿,真好玄哪。屋里没别人,黄福贵也不知上哪儿玩去了。她,她因为什么要自杀?那你还不知道吗?怎么还来问我?”齐霸歪有点儿吃不住劲了,但还狡辩地说:“你这是啥话,我咋能知道她因为啥要死去?我也没咋地她,谁不知道她死了爹娘,哥嫂对她不好,是我们家可怜她,把她请来,好吃好喝地养活了好几年,白白胖胖的。到了该嫁的年龄,就给她找个好婆家,嫁个伟丈夫,俩口子和和气气的,小日子红火着呢。她还捉什么死呀,真是不知足哇,哎哎,真不知好歹。这人哪,还真没处看去,珠子这丫头咋变得这样呢?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把她接来?啧啧。”
齐霸歪的一番话,把哥哥气得哭笑不得,齐霸歪真不愧是齐霸歪,无理辩三分,把黑的硬说成是白的,还大言不惭,说起谎话来脸不变色心不跳,理直气壮。哥哥强压心中的怒火,咬着牙说:“象你说的那样,她还有理由自杀吗?那她为什么要自杀?”齐霸歪不以为然地说;“我还会和你说假话吗?我要是说假话,就让我嘴上长个疔,活活疼死我。我看她是没有理由自杀的,她就是不知足,活捉。”哥哥的火苗子又有点儿往上冒:“拉倒吧,还说啥呀,不就是你们娘俩给找个唬拉巴腾的残废,黄福贵成天打打闹闹不好好过的吗?她实在过不下去了,她要离婚,你们不让,你妈还以死来要挟,逼的她没办法了才去自杀的呀。”
齐霸歪没想到一向老实顺从的丈夫会说出如此严厉的话来,又把她们娘俩揭露得毫不留情,她真真没有想到,她只看到丈夫老实顺从的一面,却没有看到丈夫正直好打不平的一面,再说,她们娘俩在柳辰珠身上做的也真是令人指,凡是有点儿良知的人都会为柳辰珠鸣不平的,何况是富有同情心的哥哥?一时间她不知说什么好了,嗫嗫哧哧地说:“怎么,柳辰珠都和你说了?”说了这一句,忽见齐霸歪一挫身下了地,吊梢眉直立,大声吼道:“你和那柳辰珠啥关系?你们俩怎么串通一气来诬蔑我们娘俩?她要死就死去,关我什么事儿?”哥哥听了十分生气:“你咋那么歪呢,不愧叫不关你什么事儿?幸亏她没死成,不然的话,你们娘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这保不准儿还自不自杀哪。要是她真死了,哭你都来不及哪。”齐霸歪没吭气,眼珠子转了几转,忽地向门冲去:“我上他姥家去,今晚就不回来了。”哥哥揶揄道:“对对,好好和你妈密谋密谋。”齐霸歪装作没听见一溜烟似的跑进了夜幕之中。
夜里是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齐霸歪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娘家。她见屋子里是黑乎乎的一片,知道父母都是睡觉了。她敲了敲门。屋里的灯亮了,有个老女人的声音高声问:“谁啊,都这么晚了,还敲门?”显然,是三寸金莲,声音里夹杂着不满的腔调。齐霸歪柔声回答:“妈,是我。你女儿。”三寸金莲释然了,声调变得柔和了:“哟,是若华呀。”
齐霸歪进屋看一眼就问:“妈,我爸呢?”三寸金莲答道:“你爸宿。怎么,这么晚来,有事儿呀?”齐霸歪急急忙忙地说“可不是有事儿?柳辰珠自杀了!”“你,你说啥?柳辰珠自杀了?死儿啦?”三寸金莲一听很吃惊,心里也砰砰跳,齐霸歪说:“没死,让肖海给救了。”三寸金莲舒了口气,问道:“咋回事儿?”齐霸歪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遍。
三寸金莲听了女儿的讲述后,心情很复杂,既生气又后怕:“这个死丫头还整这出儿,她死了也好,我就省心了。”齐霸歪瞪了母亲一眼说:“她要是真死了,咱们也是不会省心的,她毕竟是你的外甥女,你也脱不了关系弄不好会惹来麻烦的。还是不死的好。”三寸金莲有些担心地说:“她这回寻死让肖海碰上了。以后会不会再去寻死?哪能回回都有人碰上救呢?”齐霸歪也担心地说:“说的是呢,就怕她再寻死觅活的。万一出点儿啥事儿,就会有麻烦了。”三寸金莲的心跳了:“那可咋办?总不能让她离婚吧?要是一离婚,黄老婆子不得要那四千块钱哪?”齐霸歪叹气说:“那是一定的了。别说是离婚,就是死了的话,那黄老婆子也得要,那老家伙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三寸金莲的心跳得更快了:“要是那样的话,钱也得还,什么事儿也都露馅了!哎哟哟,那不都玩完了吗?那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吗?我的天哪,我的妈呀,这可咋办好哇?”齐霸歪皱紧了眉头:“所以说,左右都是个麻烦的事儿,咋办才好?你让我想想。妈,你也好好想想。”三寸金莲点点头不说话了,低头想办法。屋子里一下子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齐霸歪开口了:“妈,问题的关键是既不能让她离婚又不能让她寻死觅活,这就很难办了。不离婚好办,你就非不让她离,她要离,你就用死来要挟她,她的个性我了解,她很讲究良心的,你把她从关里接到关外,咱们养活她好几年,她不能不感恩,感恩了,她就不能坚持离了,她总不能用离婚逼死对她有恩的亲姨吧?难办的是让她不再寻死觅活,她的个性也很烈,有点儿宁折不弯的脾气。黄福贵那样,连唬带残废,总和她打仗,还不好好干活挣钱,日子紧巴巴的,黄老婆子又让他们背饥荒,说句良心话,这日子也真是够呛。黄福贵还不能行房事,作为一个女人就够难受的了,还不能有个一男半女的。黄福贵这样根本就指不上,现在年轻力壮,还好办,自己能照顾自己,到老了爬不动了,你让她指靠谁去呀?所以说,她的日子真是没法过啊。不让她离婚,她还有活路吗?她就得去死。”三寸金莲听了女儿的一席话,也点点头:“你说的也是,这日子也真是没法过了,我的心里也是明镜似的。可谁让她和咱们娘们分心眼啦?总是有点儿不顺溜儿。再说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咱们的好日子,为了我的亲生儿女,我就得舍了她,谁让她是我的外甥女不是亲闺女呀?”齐霸歪听了老娘的话也点点头:“那咱们就是昧着良心了。为了咱们自己,也只好这么做了。”三寸金莲说:“良心值钱吗?没用的。傻瓜才讲良心呢。”说完,两个坏女人哈哈地笑起来。
娘俩笑后,三寸金莲问女儿:“到底咋办,你想好了吗?”齐霸歪沉吟了一会儿说:“咱们得想办法不叫她再自杀。”三寸金莲急切地问:“那咋办?”齐霸歪的脸上现出自得的神色,语调就有些轻快了:“妈,我有主意了。先,咱们让黄福贵好点儿,就是……”三寸金莲打断女儿的话头:“黄福贵好了,他们消停了,那咱们还怎么挟制柳辰珠?她不就不能听咱们摆弄了吗?”齐霸歪很不满意老娘打断了自己的话头,她白楞了老娘一眼:“妈,你看你,着什么急呀,你听我说。你得灵活机动不能死教条哇。为了不让你外女自杀,现在就得这么办,以后嘛,那好办,那个唬犊子还是听咱们话的,需要他不好好表现时咱们再唆使他不好,你担心个啥呢?但是眼前必须让他好好表现,暂时不让他们吵架以缓解你外女要死的决心。至于他们生活困难嘛,咱们不能帮助,有钱咱们自己还留着花呢。”三寸金莲忙插嘴:“对对,咱不能给她钱,我才舍不得给呢。”齐霸歪不耐烦地瞪了老娘一眼:“妈,你看你,又来了,我知道你抠门儿。让黄福贵好好干活,再让柳辰珠也干点儿啥挣点儿钱,这困难不就解决了吗?这一条也能缓解你外女要死的决心。第三个问题就是黄福贵是个生理缺陷不能干那事儿,有其名而无其实,柳辰珠对这一点儿也是很不满意的,说真的,这也是个大难题咱们也真没什么好办法,只好硬劝,看看她能怎么样再说吧。”
娘俩一直密谋到深夜才睡觉。
第二天,娘俩早早地起来了,也草草地吃点儿饭,齐霸歪就去学校请假。回来之后,娘俩就来到了柳辰珠家。
柳辰珠和黄福贵也刚刚吃过早餐。
柳辰珠一见齐家娘俩,心里就很不是滋味,知道又会有什么事要生,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做好了应付的心理准备,但她却没有把这些写在脸上,她照常和她们打招呼。黄福贵倒是满热情。
作品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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