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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仿佛氤氲着挥散不去的雾霭，章雨沐的视线忽然模糊不清。

  “老大说，他能做到万无一失。我们要相信他。”

  她抹了把脸，顺手擦掉眼泪。

  “回班考试吧。下了晚自习，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

  书店的门敞开了半扇，《梁祝》的旋律悠悠然飘在半空。

  沈知言迟疑半秒，推开另外半扇门走了进去。

  “欢迎光……”宣圆圆话没说完，看清逆光而立的来人，她扬起的眉尾瞬间垂下，“有事吗？没事就回去上班。全校学生加教职工几千人，你是那个领头羊，旷工翘班算怎么回事？”

  “我请了长假。”沈知言说，“本部派陈校长过来暂时顶一阵。”

  “哦。”宣圆圆陷入沉默。

  手里仍在擦洗，眼睛却收集着沈知言的一举一动。

  “姐！你信息说冻肉包该补货了，我顺道去了趟便利店。日期是上周六的，很鲜。”虞瞧见沈知言，脚步倏然收住，“沈大哥来了？”

  “好久不见。”沈知言客气地笑笑。

  “，你回来得正好。”宣圆圆把抹布和换下来的桌布丢进洗烘一体机，转身扶住柜台，“我中午有个聚会。杨教授订了一份午餐，指定你送货上门。还有邓一骏爸爸公司订的下午茶，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没问题！”虞说，“姐，你上楼化妆换衣服吧！”

  宣圆圆解下围裙：“我可能要晚一点。老同学难得见面，我打算陪班长好好逛逛燕都。她明天就回沅北市了，晚饭说不定我也要和她一块儿吃。”

  “嗯，明白。”虞接过围裙，围在自己腰间，“店里有我，事事无忧。”

  宣圆圆抬脚要走，沈知言突然拦住她。

  “哪个班长？你们班的班长费倩怡不是上周就回去了吗？”

  “沈知言，我不需要事无巨细地向你汇报。”宣圆圆挡开他的手，“你没必要在我这儿磨洋工，回医院陪你的吴歆丽吧——我骂累了，相同的话我不说二遍。”

  “圆圆，我不会再为难你，这次我是认真的。”沈知言叫住刚走到储藏室的虞，“小，你和圆圆情同姐妹，我想请你帮忙做个见证。”

  虞看看宣圆圆，开口即是拒绝。

  “沈大哥，谢谢你的看重。我当不了这个见证人。”

  沈知言后面的话梗在喉咙里。他盯视宣圆圆，目光交织着无奈和试探。“圆圆，你和小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