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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应试与素质的撞击（第1页）

高斜阳打开了一鑵露露倒了两杯，送给艾锦云一杯，然后举起来，说：“喝一口好好甜甜。”艾锦云笑道：“什么话？语无伦次的，今天是慰劳你！”高斜阳说：“不敢！让我受宠若惊啊！”艾锦云一本正经地说：“刘小毛的事还多亏了你和你那个学生，志文也挺感激你的！”高斜阳忙摆了一下手：“不必，只要他不跟我貌合神离就行了。”艾锦云斜了他一眼：“瞧你那小心眼儿劲的，不过话说回来，你可别跟你那个学生弄出什么诽闻来，让我知道了绝不答应。”高斜阳也回敬了她一眼，说道：“还说我小心眼儿，你不也是吗？”“我是女人！”艾锦云理直气壮地说，“女人天生就是小心眼儿，可你一个大男人要是整天咳咳叽叽的，就没意思了。”高斜阳说：“杨洋走了，去了西藏。”艾锦云愣了一下，问道：“去那干吗？”“支边。”高斜阳说，“临走时她送了我一件衬衣。”艾锦云拿起一支肉串，刚要往嘴里放，听了高斜阳的话后，立即说道：“不许要！”高斜阳低着头没言语。艾锦云用手打了他一下：“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高斜阳抬起头，看着艾锦云，说：“我已经收下了。”艾锦云站起身来就走，被高斜阳一把拉住了：“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艾锦云转过身来，问道：“为什么？”高斜阳脸上露出了笑容，他知道只要艾锦云能听他解释，就表明她也一定会理解他。于是他把关于杨洋的事前前后后地讲了一遍，艾锦云听完后，挺有感触地说：“到底是感情丰富的女人啊！”她突然问道：“为什么她不结婚呢？”高斜阳也皱了皱眉，说：“不知道。”艾锦云拿起了一根肉串递给了高斜阳，眯着眼睛柔声地说：“多吃点，省得一会儿没力气。”高斜阳顿了一下，一双色眼盯着艾锦云那张红润润的俏脸，大声说道：“服务生，结账！”艾锦云“咯咯”地笑着拿起包跑到了外面……

星光依稀，映衬着夜色中的这对情侣。高斜阳倚靠在车身上，艾锦云把头紧贴着他的胸前，一边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一边用手抚弄着他的下巴，高斜阳低下头，在艾锦云的额上不停地吻着。艾锦云轻柔地问：“累吗？”高斜阳摇摇头，猛地把艾锦云抱起放到车头盖上，惊得艾锦云“啊！”地叫了一声，用手拍打着高斜阳，撒娇地说着：“你好坏……”

误会解除了，高斜阳和艾锦云的感情又焕出了生死相依的那种激情。

特色德育的主题班会开得很成功，受到了有关领导的肯定，并指示将这系列活动资料归案整理，形成经验，在教育均衡展的验收中作为全乡的品牌推荐出去。马志文更是喜形于色，在总结会上，指示高斜阳一定要亲自抓好此项工作，绝不能半途而废，尤其要在暑期里安排好实践性的活动，开学后德育工作的第一件事就是评选阶段性的先进典型。高斜阳也很庆幸自己的工作仍像以前一样，出鞘见血。

这一次的期末检测，艾锦云没有安排高斜阳留校，而是让他和自己一起去了乡小做监考。艾锦云天天守着身边这个大男孩，确实让她享受着做女人的幸福，而高斜阳面对这个比他小十岁的小女人，更是感受到了当男人的乐趣。两个人在情爱的长河里放纵着激情，在缠绵的欲海中颠覆着传统的婚恋观。

一天的监考任务结束了，他们谢绝了任静的晚饭邀请，驶向了回家的路程。艾锦云是一个很会打扮自己的女人，她深知自己身体的优缺点，因此在穿衣上是十分讲究的，不一定有多么华贵，但一定是恰到好处的。她的腿非常漂亮，一年中有三季是穿短裙的，尤其是夏天，两条腿基本上是全裸的，甚至连袜子也不穿。高斜阳自开始坐她的车上下班时，就有一个习惯，喜欢把手放在她的大腿上，起初艾锦云觉得很不好意思，生怕被路人看见，总是提心吊胆的，时间长了，便也自然了。有时高斜阳的手没放在她的腿上，她倒觉得有些不自在。当然很多时候，高斜阳的手是不老实的，总是不自觉地往大腿里侧去，每当此时艾锦云便会踩住刹车，以示警告。后来高斜阳老实了很多，但习惯却没有改变。

艾锦云打开收音机，收听着新闻，而高斜阳则戴上了耳机听起了他的相声。车子行驶了一段路，艾锦云扯下了他的耳机，高斜阳只好收了起来，和她一起听广播。原来新闻里正在讲述某幼儿园的老师让一个孩子罚站，导致这个孩子昏倒摔伤的事。艾锦云感慨地说道：“这就是没文化的素质啊！”高斜阳说：“一个人的素质受性格影响要比受教育影响的比率大得多，她受过高等教育可以有高等文化，但不一定就有高等素质。”艾锦云辩道：“有高等文化的人肯定会有涵养。”高斜阳却不以为然：“越是高等文化的家庭，离婚率就越高。”艾锦云说：“两码事。”高斜阳争辩道：“看似两码事，其实道理是一样的，如果有涵养就不会因琐事争吵，没有争吵就不会有情变……”艾锦云打断了他：“你怎么知道离婚是因为琐事呢？”高斜阳淡淡地笑道：“夫妻间除了先情变后离婚的特殊情况，哪有那么多正事？”艾锦云紧接着问道：“感情不好就一定是吵出来的吗？”高斜阳刚想再说，突然他觉得艾锦云好像是在为自己辩解，于是咽了一下口水不再吱声了。艾锦云这次没有露出胜利的微笑，而是继续着那张严肃的小脸儿。高斜阳偷眼瞧了她一下，用手在她的腿上轻轻拍了拍，在示意一种安慰和歉意，艾锦云却将他的手拿起放倒了一边……此后再也无语。

两天的监考结束了，他们回到了学校，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刘学恭气势汹汹地正从校长室出来，嘴里不干不净地说着：“告诉你马志文，如果因为你不给开证明耽误这些孩子的前途，有你好看的！”马志文也从校长室跟了出来，不甘势弱地回道：“没有乡里的指示，我就不给开了，你愿上哪告就上哪告去！”高斜阳觉得事情闹得有些僵，赶紧把刘学恭叫到德育处，而艾锦云则进了校长室。

高斜阳问刘学恭到底因为什么事，闹成了这样。刘学恭稍稍稳定了一下情绪，说出了事情原委。

原来区运动学校每年暑期前都要从下面的小学挑选一批有希望的小运动员进行暑期急训，急训完毕会进行综合测验，有前途的会留下来进行专业训练，为市体工大队培养人才，当这些运动员运动生涯终止的时候，就会被分配到学校当体育教师。农村家的孩子如果学习不好，大都会选择这条路，再加上这里的孩子生下来就能吃苦，而且体格也较城区的同一龄孩子强壮，所以每年都会有几个学生被挑选走。由于运动学校隶属于市体工大队，和教育局并无关系，所以他们在招生时也不会通过教育局下指示，而是由运动学校直接下通知给各个学校。不巧的是今年的运动招生恰好和期末检测撞上了，定好了大洼地小学是上午十点接受教练的面试，这个时间本来是可以完成期末检测的第一场主科测试，但刘学恭一大早就把运动员召集到操场进行热身和体能方面的准备。监考教师现班里少了学生，一打听几乎每个高年级班都有这种现象，就报告给了马志文，马志文一听就慌了，赶紧联系班主任，班主任也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没有学生请假。马志文无意间现了操场的学生，便过去问了下情况，学生说是刘老师让他们训练的。马志文火了，马上打电话叫来了刘学恭，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刘学恭把事情原由说了一遍，马志文又给教办打了电话，教办说不知道有此事，刘学恭拿来了通知，说是由运动学校直接下的。马志文生气地说：“让他们先考试，有什么事回来再说。”刘学恭也急了，说道：“如果不热身，一是容易生运动伤害；二是会影响运动员的成绩。”马志文针锋相对：“如果不参加考试，会影响整个学校的成绩。”刘学恭辩解说：“这可是能决定孩子一生的面试！”马志文断然地说：“没有教办的指示，任何人不能无故缺考，否则我们无法向局里交待，而且现在局里正在抽考着我们校，我们的成绩关系到全乡的教学质量。”刘学恭的态度也很坚决：“这此孩子跟我训练了三四年了，每天早来晚走，吃尽了辛苦，现在该去奔自己的前程了，我们怎么能连这个机会都不给呢？”马志文没有再说什么，他回到了校长室，又给教办的张文柏主任打了电话，请示怎么办？张文柏说没有接到局里通知，让他自己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