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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几日前隔着屏风看见的那个慵懒人影，苏清挽一时很难将他和御衍讲诉中那个夺命修罗连在一起。

然而事实却是，秘宫宫主带着秘宫之人一举灭了硬闯秘宫的所有人，之后，在那些门派残余联合起来欲要剿灭秘宫之时，秘宫又一举直入起事门派总坛，血洗十六门派，直教江湖之人都噤了声。而秘宫，便因为这件事，成了江湖之中集神秘和残暴为一体的传说。

御衍说完之后，空气中有许久的静谧，直到晚风吹来，温度骤降，苏清挽才动了动嘴唇，悠悠然道，“听过多个秘宫的传言，还是玄武主这个最完整。”

听见苏清挽的话，御衍微敛了眼眸，遮住因回忆而泛起的复杂情绪，沉沉的出了声，“因为真正和秘宫有仇的人，如今都在黄泉之下，所以哪些传闻，也都只是传闻。”

苏清挽微微颔首，似是赞同，再想起他方才说的关于白虎主的事情，这才忽而明白秘宫宫主让自己接白虎主的用意。

白虎主曾是他最信任的人，如今让自己来接，既是与她全然信任。

这个念头，让苏清挽心里顿感沉重。和秘宫宫主不过见过一面，被救了一次，他有何以全然信任自己。

只是，那熟悉的感觉……

心里猛然涌起一种错觉，让苏清挽清亮的眼眸一瞬混乱，却又极快的淹在自嘲的笑中。

怎么可能是他，这个猜想未免太可笑了。

“你——”

“我只能说，我暂时不会离开。”见御衍还记得自己说要离开秘宫的事，苏清挽耸肩一笑，淡淡浅光拂过眼底，“你们的往事我没有参与，便也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我现在有事要你们主上帮忙，所以，不会离开的。”

听到这话，御衍才似松了口气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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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绝的乔豫，苏清挽又在秘宫呆了几日，便接到了秘宫宫主的吩咐。

他要她去京城。

听到这个吩咐时，苏清挽有些意外，向传话之人又确定了一遍，才侧头看向一旁坐着的御衍和冼炙。

“主上让你去，你便去吧。”看见苏清挽的目光，御衍淡淡说到，声音不见起伏，却暗暗有着听不出的情绪波动，“主上定是在京城等你。”

苏清挽没有动，只是拿过身旁的茶杯低头饮了一口，那副好像甚不在意的神情惹恼了一边坐着的冼炙，“主上让你去，你便去，怎么还有心情还在这里喝茶！”

苏清挽闻言连眼都懒得抬，只隔着氤氲茶气悠然道，“如果我没记错，朱雀主已经随着主上过去了，还要我作甚。”

“你——”听到朱雀主三个字，冼炙的面色愈发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