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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她知道蒋凉野跟江乐桃不止朋友。

说她知道自己是替身，不想看他跟别的女人依偎，不想再计较这些东西，后悔十一年换来这样的结局，后悔当初爱上他现在死心想要离开了。

还是说她得病会死的事。

即便说了蒋凉野也不会在意吧，他满心满眼都是失而复得的珍宝。

季知意没说话。

旁边的化妆师却道，“我觉得这套适合季小姐，虽然脸色看着不好，但她人瘦又白肯定不差，江小姐穿粉色得更衬肤色。”

江乐桃闻言瞬间红了眼眶，季知意头疼得揉了揉眉心。

她开口解释，“我想说她喜欢就让给她，我怕冷就这样拍就可以了。”

听见她的解释蒋凉野逐渐沉默，反倒是摄影师看着三人，见缝插针问道，“请问你们谁先来拍啊？是拍单人照还是双人合照呢？”

季知意看见蒋凉野眼中的犹豫，想也没想，直接开口为他解决所有的纠结。

“他们两个人先拍，我自己拍单人照片。”

另一位摄影师看着她平平无奇的装束，不可思议道，“季小姐，你确定这样拍吗？可能裙子您不喜欢，但我们会尽可能满足顾客所有要求。”

季知意想了想，道，“那尽快吧，我赶时间。”

拍完照片后季知意提出修图要求，可最后她始终不满意，大概觉得图片里不像原本该28岁的她，也没办法再回到18岁的时候了。

修图师不耐烦了，“季小姐，大小要多大？装相框吗？”

季知意指着墙上的遗照相框。

“所有条件都能满足吧，我要那样大的，颜色要黑白的。”

空气瞬间寂静得落针可闻。

季知意笑了笑，刚要说话，鼻血又不合时宜流了出来。

她提着行李箱赶去洗手间处理，路过的人几乎都被吓了一跳，纷纷问她是否要帮助，她习以为常的笑着拒绝，处理完后将箱子里的离婚协议提早拿出来，方便嘱咐修图师到时候把离婚协议跟照片寄回蒋家。

可她转头就看见不知何时出现的江乐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