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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5月2o日晚

  玛丽莎离开飞机场，直奔塔德的住处。她觉得出其不意地登门比较有利，所以，尽管已过了九点，她也没有先打个电话。

  在塔德的公寓门前停下车，玛丽莎看到二楼起居室的灯还亮着，心中暗暗高兴。

  &1dquo;玛丽莎！”塔德打开前门，喊了一声，手中握着一份医学杂志。&1dquo;你在这儿干什么？”

  &1dquo;我要看屋里的主人呀。”玛丽莎说。&1dquo;我正在调查人们喜欢哪一种牌子的花生酱。”

  &1dquo;你是开玩笑吧。”

  &1dquo;当然是啦。”玛丽莎嗔怒道。&1dquo;你是让我进去呢，还是就让咱们这么在门外站一夜？”玛丽莎的泼辣叫她自己也吃了一惊。

  &1dquo;对不起，”塔德说，往旁边挪了挪。&1dquo;进来，进来。”

  他的公寓门是开着的，所以玛丽莎上了楼梯，先他进了屋。扫了一眼门厅里的书架。实验室的出入证还在那儿。

  &1dquo;我整天都在给你打电话。”塔德说。&1dquo;你去了哪里？”

  &1dquo;出了一次门。”玛丽莎含糊其词地回答说。&1dquo;又是一个有的日子。”

  &1dquo;听人说你被调出特殊病原体组了。”塔德说。&1dquo;后来又听说你休假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1dquo;我要是知道就好了。”玛丽莎说，一屁股坐进塔德那松软的沙。他的猫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跳上她的大腿。&1dquo;费城的情况怎么样？是艾伯拉吗？”

  &1dquo;恐怕是的。”塔德说，挨着她坐下。&1dquo;电话是星期天来的。我今天早上收到样品，里面满是病毒。”

  &1dquo;是同种的吗？”

  &1dquo;那要等些时候才能知道。”塔德说。

  &1dquo;你还相信它们都是来自圣迭戈的眼科会议吗？”

  &1dquo;我不知道。”塔德有点生气地说。&1dquo;我是病毒学家，不是流行病学家。”

  &1dquo;别生气。”玛丽莎说。&1dquo;不过并非得是流行病学家才能看出蹊跷来的呀。你知道我为什么被调开吗？”

  &1dquo;我猜是杜布切克要求的。”

  &1dquo;不对。”玛丽莎说。&1dquo;是一个国会议员，德克萨斯州的马卡姆，直接打电话给莫里森医生的。他是决定cdc经费的委员会成员。所以莫里森医生只好服从。但是这真让人不可思议，是不是？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流行病调查员呀！”

  &1dquo;这我同意。”塔德说。他越来越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