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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眼的烛光晃得我眼睛疼痛不已，我的太阳穴也跟着&1dquo;突突”直跳，我闭了闭眼，咬牙：&1dquo;没有谁离了谁就不能活的。”

  容易静静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猛地站了起来，我的腰也开始作痛，我只好用一只手掐住腰，一只手扶住头，困兽一般，在屋子里来回的踱步。

  夕阳西下，月亮渐渐从东方升了起来。

  我整整一天都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了，胃抽搐着，可一口吃的也咽不下去。心里憋屈得慌，可找不到任何一人来倾诉。

  慢慢地，我才想开，人生之中，并不是处处都有人可以诉说的，许多的委屈，都是要自己来吞咽的。

  &1dquo;姑娘，太太请你过去说话。”敏儿不知是何时来的，攀着门框对我唤道，说完，又皱了皱眉说道，&1dquo;这屋子怎生这般的阴冷没生气？”

  我一惊：&1dquo;母亲叫我？是为了双安的事么？”

  敏儿点点头，说道：&1dquo;太太不大高兴呢！”

  是啊，母亲必然是不满意的，双安是她当初赐给我的婢女，是为了我的病，才改了个&1dquo;双安”这样齐全的名字，如今我不知好歹，把人弄得哭得通红了双眼c哑了嗓子的送回去，岂不是有意忤逆？

  我的手哆嗦了一下。

  我一向和母亲没那么亲近，实在摸不透她的心意。

  转眼间瞥见镜子里的自己，连忙唤容易：&1dquo;去帮我重拿件颜色素净的衣服来。”又对敏儿说道：&1dquo;我先梳个头，姐姐等等我，一会儿就好。”

  敏儿抿着双唇摇了摇头：&1dquo;姑娘换件衣服便罢了吧，太太等着呢！”

  我顶着那披散着的长，生感大事不妙。

  容易翻出一件浅紫色的长衣来，急急地给我换上。为着我俩都心烦意乱，她好几次重重扯到我的长，我忍耐着，由着她摆布我。

  还是敏儿看不下去，上前来为我整理衣衫。

  容易在一旁啃手指甲：&1dquo;姑娘的头怎么办？太太看了，一定会生气的。”

  敏儿&1dquo;去”了她一声，让她先去预备灯笼蜡烛，然后推着我，让我在梳妆台前坐下，解开我束着头的那根丝带，双手在长中穿梭着，飞快地给我编了个长辫子拖在身后，又拣了一朵珠花簪在我的耳畔，说道：&1dquo;好了，姑娘就说小睡了一会儿，才梳了个辫子的就是。”

  她的声音很冷淡，不似往日的亲热。

  我微微侧头：&1dquo;敏儿姐姐，你也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