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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
兴亡荣辱虽有命,是非正邪在己身。
宗弼赴死勇名显,应雷附逆陷沉沦。
圜丘霆将人渐杳,馋臣贼子尚依然。
何日龙泉剑在手,一试霜刃靖妖氛。
话说祝万年问苟桓等日后作何打算,苟桓道:“金虏势大,宗泽将军病故,新天子又畏敌如虎,北伐已是无望。我等计议,那年奉旨踏查各处山川险要时,我曾奏设青云、新柳、猿臂三营,派兵镇守。如今来借贤弟兵马,重去占据猿臂寨,依山凭险,以为长久之计。”祝万年拍手道:“甚好,前日听闻济南府陷落,兖州早晚交兵,我正愁难守。那青云、新柳、猿臂三处,乃昔日我等根本,互为犄角,易守难攻,可拒金兵。”栾廷玉、栾廷芳道:“正是如此。若有朝一日,朝廷北伐,我等亦可率众响应。”真祥麟道:“我等故交旧友重逢,再聚猿臂寨,实乃天意。可一面派人寻刘总管父子下落,一面遣人去沂州府兰山县接范成龙。他虽伤残,然才智群,可添助力。”众人称是。当日祝万年传令,教随从调集兖州兵马,准备次日起行。又于家中设宴,与苟桓等四人接风。席间叙古论今,谈到痛快处,众人抚掌大笑。言及悲切处,不觉怆然涕下。是夜,众人畅饮,尽欢而散,都在祝万年宅上安歇。
次日天明,祝万年与苟桓等起来,收拾吃罢早饭,吩咐仆从将家中资财尽数装载上车。祝万年等都到教场,只见两万兵马已齐备。祝万年对众人道:“近来沂州盗贼窃,官兵收捕不利,特调本州军马前去相助。”遂传下号令,军马出城,望猿臂寨进。祝万年宅上仆从随大军之后,陆续跟进。到了猿臂寨,那知寨仍是当年的旧官。见是苟桓、栾廷玉等上官到了,忙出寨相迎。苟桓、栾廷玉遂将济南府失陷,准备在此聚众抗金的事说了,那知寨方知来意,便请上山。祝万年方将实情说与众官兵,任从去留。那官兵大半都有老小,不愿留的,苟桓教每人赍路费。愿留的六七千人,于寨内安置,把守各处。那苟桓、祝万年、栾廷玉、真祥麟、栾廷芳等自此便在猿臂寨落脚,招拢旧部,积草屯粮,以为长久之计,按下慢表。
且说金兵既陷济南、大名二处,金帅粘罕坐镇东平,转掠山东各处州县。兖州自祝万年等走后,城内空虚,留守官员遂献城投降。金兀术对粘罕道:“郎主命我等擒捉赵构,此去扬州,路上必经徐州。不如兵袭取之,再遣轻骑擒那赵构。”粘罕称是,便命金兀术领拔离、乌林答泰欲、马五等,引兵两万,星夜奔徐州来。
早有消息报至徐州,知州王复接报,自是心惊。每日谨守城池,严防奸细混入。又书至行在告急,请派兵来援。那日已到正旦,王复于州衙宴请大小官员,庆贺新春,忽报:“新任兵马统制前来上任,已到厅前。”王复等吃了一惊,便教引入。不移时,公人引邓宗弼入衙。众人看时,见邓宗弼生得七尺五六身材,面如獬豸,虎须倒竖,双目有紫棱,开阖闪闪如电,腰间挂着两口霜刃雌雄剑,威风凛凛,众人无不惊异。
看官听说,邓宗弼自那年随张叔夜讨平江南后,班师回京,受封西京洛阳府兵马总管。自到任后,选练兵马,肃清盗贼,多立功劳,甚为上官倚重。不料未过数年,知府年迈告归,新到任一位知府,姓王名襄,乃是业儒出身,为人懦弱。逢着太平时节,倒也无甚大事。不料靖康改元,金兵南下。钦宗置四道总管府,以王襄为西道都总管,缓急入卫勤王。及至金兵渡河,河东泽、潞、河阳等州,官吏多弃城逃走。那王襄早已吓破胆,不顾邓宗弼等劝阻,弃城而逃,遂使粘罕兵不血刃,占了河阳、西京。其后邓宗弼随王襄多方辗转,接得河北兵马大元帅府书信,遂引本部兵至虞城县,与康王相会。康王大喜,南京即位时,将王襄、邓宗弼兵马纳入御营五军统管,随驾前往扬州。后济南等地失陷,因徐州乃南北要冲,朝廷计议派人坚守。人皆以为死地,无一个敢应,独邓宗弼自告奋勇。高宗甚喜,授邓宗弼为徐州都统制。邓宗弼领旨谢恩,星夜赴徐州上任。
回说当日邓宗弼见了王复,躬身施礼,王复道:“统制为何不事先遣人通报一声,我等也要出城相迎。”邓宗弼道:“末将闻战事紧急,恐耽搁行程,故接圣旨后,便火动身到此。”王复赞叹一番,便相邀入席,与本州官员一一引荐。三杯酒落肚,邓宗弼起身拱手道:“今日虽是正旦,然金兵将至,此是头等紧要事,须得作准备,迟则晚矣!”通判见邓宗弼如此,面露不悦道:“此事王知州早有部署,金兵悍勇,铁骑尤锐。若出城野战,无异送死,岂可逞莽夫之勇?”邓宗弼道:“凡敌强我弱,守城之法,必先挫敌锐气而后能守,此兵家之常,何故未战而先怯?”通判道:“自太祖武德皇帝以来,军州长官均为文臣。盖能多谋善断、随机应变。若一味拘泥教条,逞勇斗狠,与市井屠猪贩狗之辈何异?”说罢,众人都笑。
邓宗弼道:“君何轻量天下士!文武并非水火,二者可兼得之。通判此言,莫非是轻视邓某出身行伍,不通经史?”言罢,倏地拔出腰间宝剑,插于桌上,朗声道:“邓某亦粗识字,略读书,既受此辱,断不能忍。今日任你问,若不能答,便用此剑自刭谢罪。”通判道:“你既这般说,我便成全你。”遂择《周易》《尚书》《毛诗》《周礼》《春秋》《礼记》《孝经》七书数十义问之,邓宗弼历举《传》《疏》而答之,不遗一言。通判大吃一惊,复询以三千年史实。邓宗弼对答如流,其言纚纚如贯珠,惊得众人目瞪口呆,面面厮觑。邓宗弼笑道:“尔等服气么?”众人相顾无言,窘迫不敢再问。邓宗弼道:“古人学在养气,然今人一服儒衣,则似卧榻老朽,奄奄欲绝。逞胸中点墨,而轻天下豪杰如婴孩,岂是君子所为?”众人大惭。
王复见了,拍手道:“统制所言极是,文武皆国之栋梁,岂可自相轻贱。适才统制韬略,我等已见,想见武艺亦必过人。汝能持矛鼓噪而登坚城乎?”邓宗弼道:“何足道哉!”又问道:“汝能于百万军中取敌将级乎?”邓宗弼道:“有何难哉!”又问道:“汝能突围溃阵得保主帅乎?”邓宗弼道:“非某夸口,自投军以来,还不曾遇着敌手。”王复道:“既如此,姑且试之,统制所需何物?”邓宗弼道:“无须,末将自有铁铠良马,仗手中雌雄二剑,足矣。”王复点头。
当时唤过从人,暗暗吩咐选五十名精壮兵士,各执刀斧,驰马东门外。不多时,从人回报,已准备停当。王复便教邓宗弼前往东门,自引阖城官吏登城下观。但见五十骑环列并进,刀斧齐施。邓宗弼虎吼一声,大奋神威,展开雌雄双剑,左砍右劈,上下翻腾,分明双龙卷舞。彼时正是严冬天气,风急云怒,卷起漫天大雪。只见邓宗弼剑光闪处,连斫马堕地,杀得那些刀斧手人仰马翻,满地都是红雪,人马辟易,面无血色。看邓宗弼双剑时,血涔涔滴下。城上众人屏息共观,王复抚髀叹道:“真壮士也!真壮士也!”急唤邓宗弼上城,斟满热酒,亲自把盏。邓宗弼拜谢,一饮而尽。
当日王复执邓宗弼之手,引众人重回州衙,笑道:“适才众人不知统制本事,多有冒渎,还请勿怪。”邓宗弼道:“恩相说那里话,金兵日近。末将愿请兵前去埋伏,杀他个下马威,教他一惊,便好守城。倘若误事,甘当军令。”王复道:“我教本州兵马都监随你去,切记小心。”邓宗弼声诺。当日与都监引兵五千,出北门而去。
行了一日,来到冷艳山,众人登山远眺。正看之间,探马来报:“金兵自东平南下,过鱼台,前锋已到沛县。”都监用手指道:“冷艳山以西,有一岭唤做飞龙岭。从此直落北去,一望平阳,一直有一百多里没人烟。”邓宗弼道:“我看山下有一处大林,可埋伏藏兵。你我各引一支兵马,在林中藏了,奇正接应。待金兵过时,袭他后队。”都监颔。众人下山,依令而行。
且说那金兀术,汉名完颜宗弼,乃金太祖完颜阿骨打第六子。因二兄早夭,宋人不明就里,因此都唤他做四太子。这金兀术自幼勇敢豪迈,胆勇过人,猿臂善射,长于用兵。生得脸如火炭,似乌云。虬眉长髯,阔口圆睛。身长一丈,膀阔三停。使一柄螭尾凤头金雀斧,有万夫不当之勇。自随大军平辽灭宋后,转战各地,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金人奉为天神。金兀术自受粘罕之令,引兵奔袭徐州。一路南下,斩关夺隘,无人能挡。那日打破沛县,焚掠风云庄,引兵直到九松浦。远远望见前面一带松林,金兀术见了,约束军马,将肩上海东青放出。原来那海东青乃是金兀术豢养之物,多曾随其出征。当时那海东青绕松林盘旋一圈,依旧飞回。金兀术笑道:“那蛮子可笑么,竟用埋伏计,岂能瞒我?”拔离道:“四太子怎知林中有埋伏?”金兀术道:“但凡林中无人,定有群鸟栖息。适才海东青盘旋一周,不见半只鸟飞出,可见林中定藏着人。”众人闻言,俱各叹服。
金兀术对拔离、马五道:“你二人兵分两路,不要入林,诈作大宽转抄那林后,那厮定然出来。”两个应命而去,果然行不数里,一片价锣响,山谷应声,林子里拥出大队宋兵来。正是邓宗弼见埋伏计被识破,只好引兵杀出。
当时两军对阵,金兀术一马当先,手提金雀斧,扬声道:“对阵蛮子出来,此等雕虫小技,拙劣不堪,怎瞒得我!”邓宗弼见了金兀术样貌,吃了一惊,又闻其言,心中恼怒,舞雌雄剑,飞马出阵道:“蛮荒丑类,怎敢侵犯大国!”金兀术道:“我不杀无名鼠辈,你是何人,报上名来。”邓宗弼道:“某乃是天子敕授徐州都统制邓宗弼,特来索汝性命。”金兀术笑道:“你叫宗弼,我汉名亦叫宗弼。孰强孰弱,今日一试便知。”说罢,抡大斧直抢过去。邓宗弼正没好气,舞双剑径奔过来。当时剑斧争雄,斗过三十余合,不分胜败。邓宗弼暗暗心惊道:“从未见过这般大力之人,若缠斗下去,恐难抵挡。”急抽身要退,怎奈吃金兀术死死缠住,脱身不得。都监见邓宗弼不能取胜,拍马舞刀来助。彼时拔离、马五已兜转回来,夹击宋军,乌林答泰欲亦来助金兀术。邓宗弼那敢再战,得空拨马急退,金兀术大斧已到,直砍马后尻。邓宗弼避无可避,只得回身挺双剑格挡。吃大斧一劈,不觉剑锋缺落。邓宗弼吃了一惊,策马狂奔,与都监引兵入林。金兵追时,林中弩箭齐。金兀术见了,传令兵马退出,向林中施放火箭。不多时,只见松林火起,烟焰涨天。幸得邓宗弼等已退出林外,损伤颇微。
当日宋军退至冷艳山,都监相劝上山固守。邓宗弼道:“那金兀术智勇兼备,我等埋伏计吃他识破。若此刻上山,定吃他围住。”便不上山,望徐州缓缓而退,不料金兵紧随不舍。原来金兀术令军士放火烧林时,便亲引拔离、马五绕过松林,紧追宋军。邓宗弼见了,便教扎下营寨,与金兵对峙。是夜,朔风渐紧,天降大雪,一连三日不止。邓宗弼与都监商量道:“军中粮草将尽,这雪看来一二日不能止,器械都湿透了。况敌众我寡,不如权且收兵。”都监道:“恐金兵来追。”邓宗弼道:“可用金蝉脱壳之法。”便教军士于营内悬羊击鼓,虚插旌旗,连夜冒雪退兵。
次日天明,宋军冒雪赶了一夜路,看看距徐州只剩五十里。正要暂歇,忽见金兵呐喊杀到,众人皆惊。原来金兀术见天降大雪,宋营中击鼓呐喊,料其定然退兵。便引兵夜袭,果见是个空营。便相隔数里,一路蹑后紧追,宋军竟无察觉。当日金军杀到,邓宗弼等只得仓促应战。金兵虽与宋军同赶了一夜路,却一人二马,轮换骑乘。因此宋兵虽疲,然金人兀自是生力军。激战多时,宋兵抵挡不住,纷纷溃退。乱兵队里,那都监遭金兵四面围困,力竭战死。五千宋兵,死伤大半,仅剩三百余名,随邓宗弼拼死冲突,投南而走。
邓宗弼一路南奔,心中暗忖道:“当初我夸下海口,要伏击金兵立威。不料计策不成,反折尽兵马,尚有何面目回城。”当时勒住马,便要回去与金兵拼命。左右劝道:“胜败兵家常事,统制何苦如此。若不回城,可投他处,异日报仇不晚。”邓宗弼叹道:“昔日我随军征讨,所至皆克。不料一挫于盐山,后为庸臣掣肘,被迫弃了西京,四处辗转,受尽白眼。如今又遭金人羞辱,若就此逃走,与懦夫何异?今日便是豁出性命,也要为自家正名。”遂喝令手下回城,独自一个,匹马舞剑,奔金军而来。
且说金兀术既破宋军,便令兵马暂歇,就地安营。当日正与诸将计议攻城之法,忽闻报:“宋将邓宗弼单人匹马,前来踹营,单搦太子交战。”金兀术笑道:“这厮莫非欢喜死,真个奇事。”便披挂停当,引诸将出帐,令兵士开了营门。邓宗弼单骑入营,金兀术早已提斧上马,单骑迎住。众金兵上前,打个圈子,四边呐喊,中间一片空地,只留完颜宗弼、邓宗弼两个。金兀术道:“你敢独身而来,莫非不怕死么?”邓宗弼道:“我既是到此,便要与你分个高下!”金兀术笑道:“壮哉!不料南朝亦有勇士。今日便依你言,你我决个高低。”当时传令道:“今日我二人单打独斗,不许旁人插手。”众人齐声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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