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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他媽就有點離譜了。
離譜到唐朝把掐著點準備回學校的遲恭白堵在了酒吧後門。
「祖宗。」遲恭白不斷瞥手上的深潛腕錶:「我再不回去進不了門了。」
唐朝毫不客氣:「你不是天天翻牆回去的嗎?」
遲恭白無奈了:「寢室的門啊,我不能天天吵醒我室友吧?你再拖下去我可就去跟鶴兒擠了啊。」
聞言,唐朝的漂亮臉蛋一秒鐘變得陰沉,像個哥特風的BJd娃娃。
遲恭白覷著他的表情:「你們還沒和好啊?」
說實話,遲恭白一開始沒能想到這倆人能在一塊兒,主要鶴連祠的態度太模糊了,沒人能從他那張臉上看出什麼。導致這對小情侶剛在一起時他還暗地裡擔心了挺久,憂愁地問季老闆他們掰了該怎麼辦啊?鶴連祠是兄弟,唐朝是朋友,一鬧僵可太愁人了。
遲恭白還演練來著:「到時候他們鬧分手,我就這麼勸……」
季老闆給他整笑了:「少操點心,輪不到你勸。」
當時遲恭白還挺不服,事實證明年齡差這個東西還是有道理的,人老闆見過的人比小少爺吃過的飯還多,說用不著他就用不著他。
轉眼這倆人已經一起過了一輪秋冬春夏,現在還好好的,唐朝還能在夏夜的星空下氣勢洶洶命令他。
「我給你在學校邊上開個房,你離他的床遠點兒。」
遲恭白投降地舉了舉手,最後看了眼時間,放棄似的往後靠在了牆上。
他笑著嘆了口氣:「連我都防……行吧,有什麼想和我聊的啊?」
唐朝斜倚在他對面的牆上,長發慵懶地披散,黑色短袖下細白的胳膊抬起來,拇指彈開打火機的蓋兒給自己點了根煙。
不是他敏感,占有欲過盛——盛是挺盛的,這方面他和鶴連祠半斤八兩,但本來不至於連遲恭白都防——主要是鶴連祠這男的簡直太難管。
這條魚是唐朝費勁千辛萬苦從海里撈上來的,平時安分地在他的魚缸里泡著,看著挺像樣,可偶爾一些時候會不自覺帶出滾滾紅浪里養成習慣來。
就比如這次吵架,起因是鶴連祠來接他下班,等人的時候窩在吧檯邊上的卡座里睡著了,半夢半醒間摸了個人。
他還真不是故意的。那天鶴連祠晚上沒課,和許琛上山跑了趟夜場,刷記錄的那種,到酒吧的時候已經累得不行。和唐朝打了招呼後往沙發上一坐沒多久眼睛就閉上了,震天響的音樂都沒影響他。
鶴連祠定時定點來接,唐朝和他的關係酒吧的熟客沒一個不知道的,客不知道也會被提醒,基本沒人會再上來衝著他倆誰撩騷。
也是巧,這天人多。酒吧招的服務員也是兼職大學生,對夜場人貼人的酒吧環境估計不太熟悉,收酒杯回來的時候被人擠著撞了一下,好死不死倒進了鶴連祠的卡座,大半個身體都壓在了他身上。
鶴連祠被壓醒了,但醒得不太徹底,耳邊喧囂的音浪像一層過濾網將他的意識和本能分離。不甚清明的意識給篩出去了,沉下來的是滿甸甸的混沌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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