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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闪过了很多的东西......

卫流云是在他最落魄的时候出现在他身边的。

那时的他身陷囹圄、双腿残疾，几乎失去活着的意志。

是卫流云像一束阳光一样闯入他的生活。

以极诡谲的手段助他翻案，将他救出监狱，又为他找神医、替他治好了双腿。

她还几番对他出谋划策，助他在一众皇子中脱颖而出，最终夺得皇位。

他早就对他情根深种了。

几乎是见卫流云的第一眼，他就感觉他的灵魂都在颤抖，仿佛久在阴暗角落挣扎的树种，终于有充沛阳光的滋润。

更何况，共患难、共幸福地后来还走了那么多的路。

卫流云跟他说，她没有家人，一辈子承受过很多孤独的苦，渴望爱，也相信这世间有至真至纯的爱，但是不认为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总归依她所见，她身边大多数的“爱”，都是不幸福的，状似在一起，其实大抵是权衡利益的考量。

可这样的爱，还有什么意义？

得不到真正专属于她的爱，她宁可不要。

那时他便向她深重许诺，此生他都只会爱她一人，不论身份是皇族还是平民，无论将来会面临怎样的境遇，哪怕天地走到尽头，他的爱都不会改变。

一直以来他确实是这么做的，罢黜后宫，只专宠她，旁的女子用尽何种手段，都近不了他的身......

直到有一回，在宫外的一场微服私访，他中了情药，意外临幸了一位民女——白素雪。

并且不久后，他就得知了白素雪怀孕的消息......

初时，他十分抗拒白素雪，哪怕她身怀有孕。是个不可多得的清纯美女子。

甚至觉得跟白素雪上过榻的他已经脏了，将自己洗了无数遍......

可后来，他意外撞见，卫流云和一病弱男子，在榻上云雨。

他亲耳听到她说：“我并非不孕，五年来一直无子，不过是我只想为你生子罢了......”

那男子他后来查到时，已经死了，是个天生短命的书生，据说早年就跟卫流云有婚约。

可最让他痛心的，是他曾听卫流云说过：“女子产子便是在鬼门关走一遭、拿命在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