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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晏清连忙又盖上了盒子。

  “我会收好的。”

  “上次你说的奖励……”

  “什么奖励？”

  “你忘了？”顾晏清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当然是那天他穿着生日礼物去公司的事情，分明答应了他回来后给奖励的。

  虞木棠轻笑一声。

  “你想要什么奖励？”

  顾晏清脸色这才好看些，“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虞木棠应了一声，折回浴室把头吹了半干，松松散散地落了下来，他叼着小皮筋，用手抓了两下头打算扎起来，又捏了捏丝好像还没完全干，便又散了下来，额前刘海微卷，后面散到肩头。

  “我帮你吹！”

  顾晏清自告奋勇抢过了吹风机。

  虞木棠看看他转身盘腿坐在沙上，身后顾晏清拿着吹风机嗡嗡地响着，手指在湿润的丝间穿梭，洗水的味道涌入鼻尖。

  顾晏清忍不住低头嗅了嗅，师兄好香……

  “你为什么会留长呢？”顾晏清突然问道。

  “不知道。”

  “但好像印象中有人说我留长好看。”

  顾晏清一愣。

  五年前同样一个盛夏的傍晚，虞木棠打完球坐在公共座椅前，接过顾晏清的水。

  他撩了撩额前被汗水浸湿的碎，“该剪头了。”

  彼时虞木棠还是短。

  顾晏清坐在一旁，带着厚重的黑框眼镜，穿着普通的格子衫，笑得格外灿烂。

  “其实我觉得师兄留长一定很好看。”

  虞木棠仰脖将瓶里的水喝了一干二净，手指敲了敲他脑门，笑道：“男的留什么长头？”

  顾晏清不悦，“男生留长也很好看啊，很多明星头到这里，很好看。”

  他比划了一下长度。

  “夏天会热死的！”

  “可以扎起来啊。”

  那天傍晚虞木棠还是去剪了短，理师技术很差劲，差点理成一个丑男，好在有颜值撑着。

  他记得当时虞木棠被唐挽余笑了一个星期，头长长了一些才罢休。

  直到虞木棠毕业前都是短，原来他后来又留了长么？

  虽然也算不上很长，但是比起寸头长多了。

  “怎么了？”虞木棠见他有些愣神。

  “没事，很好看。”

  头吹干后，顾晏清叼着他的小皮筋，在脑后给他扎了一个小揪揪。

  虞木棠把衣服稍微脱了一点褪到腰间，擦了一些药，身后人指尖温热，在伤口处轻轻摩擦，痒痒的。

  虞木棠：“……”

  我怀疑他在勾引我，但是我没有证据。

  擦了药两个人才靠在沙前，正巧顾晏清收到了金明查的一些游轮图片。

  虞木棠凑近他，看到游轮的一刻就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