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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洗澡，他脱掉衣服揭下来旧的，她看到，问了句是不是旧伤?

  林亦扬瞥了眼盒子，是他在纽约药箱里常备的那种，殷果见过，还记下了，特地去外边找的。&1dquo;我有更好的，”她给他用掌心搓了搓膏药，&1dquo;下次给你快递几盒。”

  他的手从她小腿往上走：&1dquo;又赢了?公开赛?”

  她眼睛里都是笑，点点头。

  可是他这场输了。

  殷果把膏药剩下的透明塑料膜塞回到袋子里，拿过手机，靠在他左肩窝里，给他看自己的奖金小金库：&1dquo;你猜我现在有多少存款了?”献宝一样给他亮出自己的网上银行，手指点了几行，&1dquo;这几个都是理财，都能当天取。”

  &1dquo;能当天取的都利率低，应该买长线。”还真是小姑娘，也不多琢磨琢磨自己的情况——在家里住，用不着多少花费，也不买房不买车，还不如买点长线产品。

  &1dquo;万一你周转不过来，不是麻烦了?”

  她说话的声音在他脸边上，如此近，带着温热的气息。

  类似的话，在一年前的华盛顿酒店——

  &1dquo;你要周转不过来，和我说。”

  林亦扬未一言，倦意满满地倚着白色枕头，手搭在她的腰上，柔软的毛衣有着她的体温。在想这件衣服挺漂亮，不是自己买的，从遇见她以后看到她所有的衣服、鞋和包都很漂亮，全不是自己买的，浑身上下的饰也没有一件是自己买的。所以，到底是用什么把她骗到手的?花言巧语?没有。一张脸，勉强能看，比少年时差远了。

  一顿海鲜?一杯酒?成本真是低。

  他在反思自己。

  怀里的她本来在欣赏自己一次次攒下的奖金，忽然留意到时间，该走了。她仰头看他，林亦扬低头亲她，两人不带什么情欲地亲着对方，亲了一会儿，再对视着，都笑了。

  他从没见她这么难过，难过着在笑。

  &1dquo;怎么了?”他问。

  &1dquo;你真会回国吗?”

  一句话轻易暴露了今晚笼罩在两人心头最大的阴云——对未来的不安。

  他点点头，摸她的长。

  这是那晚的全部。

  林亦扬舍不得再看了，虽然他以后的日子还会看无数遍。

  他关掉图片。

  现同天，她回到家后还了另一条朋友圈，是一行英文。

  &1dquo;youknoyouknoI1oveyouso.”

  第63章少年的声音（7）

  殷果拿着自己的热水瓶回来，好多运动员都在接热水，她等了好久。

  这次中国队的两块团金是压轴戏，是大戏。

  六名选手里有五员老将，只有殷果一个二十出头的，自然引人瞩目。排队时就有小男生用蹩脚的英文和她打招呼，殷果望着人家，满脑子都是：快接水，你接完我好接&he11ip;&he11ip;

  成功灌到热水后，她迫不及待回了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