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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顾承允也深刻的知道。

权力如果不能握在自己手里，那那些握着权力的人迟早会弄死你。

所以在面对楚家的联姻时，他没有拒绝。

顾承允手指停在那行字上，久久没有动。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强忍住那股突如其来的酸涩.情绪。

为什么云月不能学会满足，名分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跟在他身边一样，不缺吃不缺喝。

那是她独自一个人在外面，永远也享受不到的生活。

“云月......”

他低声念出她的名字，像是在呼唤，也像是在祈求。

就在这时，他突然注意到笔记本的后面似乎夹着一张纸。

他愣了一下，将它抽了出来。

那是一张小纸条，上面是云月的字迹，潦草却清晰——

“不要对自己太狠，我希望你能好好生活，就算没有我。”

顾承允看着这行字，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

他不知道这张纸条是她什么时候写的，也许是搬走之前，也许是更早。

但是顾承允知道，云月写下这句话时，是什么样的心情。

他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抓住，疼得他几乎站不住。

他看过云月的日记，其实在顾承允做回顾家少爷之后，云月就已经准备离开。

王子不会爱上灰姑娘，这是人之常情。

所以在楚淑仪出现之后，云月自然而然的，就准备离开。

她不打算拉扯，也不打算死缠烂打。

可是顾承允害怕没有云月的世界。

所以他只能在想尽各种方法把云月留在身边。

“就算没有你？”

他喃喃自语，嗤笑了一声，声音里满是自嘲。

“没有你，我算什么？好好生活？你以为我还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