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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牧师与秘宝（第2页）

更多的愤怒集聚在黄浩然的心口，只要再有一点点的堆积，就会完全的爆出来。

“主是完美的，仁慈自然也是他的美德，不过你似乎理解错了一点，坐在你面前的可不是天主，而仅仅是他一个渺小的信徒。”

“身为主的仆人，我并不具有主的力量，更不是那些如同主的分身一样的圣人，我所拥有的只是污染了自己所获得的魔法。”

“使用魔法的我可救不了所有的人，即便仅是目所能及的人也是不可能完全拯救，所以我没有资格拥有与主同等的仁慈。”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一点我承任，但是身为牧师，你应该帮助他人，至少也要尽力而为，这种开口闭口都是杀人的态度算是什么？”

“主是仁慈的，同样我也是仁慈的，但是你懂得什么叫仁慈吗？”

“你懂得什么叫仁慈吗？”这一句的声音陡然大了起来，仿佛是在质问，但质问的却不是咫尺之间的宋浩然，而是他自己。

“是了，我懂，仁慈就应当与生命等价，拯救尽可能多的生命，就是我的仁慈啊！”

他的眼里充盈着渴慕，脸上尽是颠狂，就像天堂的大门洞开于身前。

这是何等的公正，铁一般的正义啊！以一己之力去践行这种越一切、只存在于理想中的正义，这个牧师又具有多么大无畏的勇气。

但是这样理想化道路的前方，宋浩然只能看到无穷的黑暗。

“能拯救五十个人就可以用舍弃四十九个人为条件吗？”

黄浩然阴沉着脸，因为他敏锐地察觉到眼前的牧师想法的疯狂。

“这就是你的仁慈！是谁赋予你放弃别人生命的权力的！”

黄浩然近乎是嘶吼的喊叫。

牧师也平静了下来，“我说过我没有主那样的仁慈，只有主才有力量拯救所有人，我只能拯救尽可能更多的人。”

喝了一口茶润喉，纽盖特接着说。

“你明白吗？十年前我还混迹在中东的战场。或许那里连战场也称不上，仅仅是大国之间的“斗兽场。”

牧师陷入了回忆。

“花旗国、太平天国、大西洲联盟，三巨头把持着‘斗兽场’上的一切，血色的土地，铁灰色的天空，政客们从来就不了解为了显示强大国力牺牲的是谁！”

“我在那个囚笼里苟且偷生，大概连远在西贺牛洲的妻子也以为我死了。是主的仆人救了我，所以我成了主的新仆人。”

“对于主，每个人类无疑都是平等的，那么对于我，只要能拯救的更多，牺牲少许也就无所谓了。这就是我的正义！我的仁慈！”

放下茶杯，牧师站了起来。

“谢谢你的茶。”

“不客气…！不对！杀了我就可以救更多的人吗？”

黄浩然失神的回答，语气里说不出是不甘还是别的什么。

“魔法结社正试图获取这所学园里的秘宝，彼岸之门。”

牧师没有回答黄浩然的问题，而是继续叙述他来到这里的目的。

“彼岸之门这种强力的秘宝拥有最高等级的神秘，它的影响足以撼动晶壁，若是让魔法结社的人得到它，这个世界就将面临数不尽的危机。这种东西只能由天主的仆人来保管！”

“而我，需要一个能够进入这所学校的死灵傀儡，我调查过你是最合适的！”

牧师无比确信自己是正确的，此刻他气势磅礴让人不敢正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