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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没看到,是我加班太累了。”应泊慢慢悠悠地。
“行,你小子行。你要是犯了法,十个人都撬不开你的嘴。”
他焦躁地在屋中踱来踱去。昨晚他虽在那里感知到了类似钩皇怨念的气息,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烈,竟像是某个小鬼披了钩皇的皮来作乱似的。
“具体的景象,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时眼前茫茫一片金光。”应泊冷不丁开口,“我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是位故人,但早已与我分道扬镳,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空了半晌,应泊接着说:“我倒觉得,那个人的目标不是我,而是嘉禾。”
宁绥也有同样的推断。昨晚他在医院陪伴乔嘉禾时,也听闻那个人似乎一直在引诱她出去。会伪装诱骗生人的邪祟不在少数。结合近些天来的经历,最符合条件的只有一个人。
觋先生……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会盯上乔嘉禾?
他抱着两臂,好整以暇道:
“如果我抓到那个人了,你打算怎么处置?”
“怎么处置?”应泊翻了个身,“得按规矩办事啊,罪刑法定,罪责刑相适应,主客观要相统一,少一个都不行。”
“我们北帝派不讲究那个。”宁绥知道他是在调侃自己,轻笑一声,“只杀不渡,神权特许。”
应泊微微抬起手,向天花板一挥,又无力地垂落下去:
“那就……对他使用炎拳吧。”
中途跑了趟律所,宁绥回到家时已经是傍晚了。夷微准备好了饭菜,强撑出一个笑,冲他招了招手,面色依然苍白。
“回去躺着,我又不是没有自理能力。”宁绥换着拖鞋,责怪道。
“我有话想跟你说。”
“什么话非得现在说啊?”宁绥隐隐有所猜测,不动声色地扶他坐好,“感觉好点了吗?”
夷微却未予回答,而是低头深吸了一口气。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死死掐进肉里,纠结许久,他郑重其事道:
“其实,我是蠡罗山的镇山之神,准确来说,是上一任山神。”
宁绥慢慢收敛了笑容,抬眼直视着他,面上看不出半分情绪。
“嗯,然后呢?”
见他竟毫无惊讶或是愤怒,夷微似乎有些乱了阵脚,他急忙解释:
“我、我不是有意要瞒你,我只是……”他无助地抱着头,“你只是个普通人,我不想把你拖进来,不想让你承受这些事,但现在事态发展超出我的控制范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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