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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揍人的感觉，挺爽，就像是有两个人肉沙包一样。

  但叶蓁深吸一口气，看着程牧川的身影。

  眼前又浮现出这人令人恶心的视线。

  她不只是奇怪，还从心里泛起恶心怪异的不适。

  总觉得，他像是在觊觎什么东西一样。

  “程启明和林凤莲，把他越养越歪了？”

  叶蓁百思不得其解，不由得回想起妈妈还在世时的记忆。

  那时，程牧川还没这么恶心，除了经常半开玩笑似的和她“争宠”之外，大体上还算是个称职称责的哥哥。

  所以当得知他丢下自己和妈妈独自逃生之后，她才会这么不愿意接受。

  被最亲近的人背叛，谁都不能和解。

  而且，程牧川已经全然将亲生妈妈抛之脑后，对林凤莲如此亲昵。

  “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叶蓁冷笑讽刺。

  她留了个心眼，决定调查一下程牧川回到程家的经历。

  她不希望身边始终有这么一双暗中窥伺的眼睛。

  如果对方果真不怀好意，那么她先把他送进监狱！

  那两个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街角，叶蓁也收回了视线。

  她快步下楼，却忽然停下。

  谢老爷子说的话回响在耳边。

  【你那个混账爹的药厂生意，核心专利全都是你妈妈带来的。拿着你妈的东西，赚自己的黑心钱，也真有本事！】

  这几年，程启明的生意越壮大，但声名狼藉。

  那些知道他家史的人，哪个瞧得上他？

  钱越赚越多，名声越来越差。

  背后常有人戳着他的脊梁骨指指点点。

  可这根本就不影响他的日子越过越红火！

  叶蓁郁闷地咬着手指头。

  这几年这个垃圾用妈妈专利赚的钱，都必须分文不差地吐出来！

  一时间，叶蓁就像是砸地鼠一样，拼命搜罗着记忆里的各种细节。

  眼前走马观花地闪现出各种异常。

  她自己都被搞糊涂了，总觉得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想着想着，手指却传来电流流过般细微的疼痛。

  叶蓁低头，现自己把指关节咬破了皮，拧起眉。

  神色竟恍惚了起来。

  仿佛那道温柔的视线始终停留在自己头顶。

  【蓁蓁，跟你说了好多次，不要咬手，不然会伤到自己的，听话啊。】

  妈妈每次温柔呼唤，都是她现如今不可求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