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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輕弦：「……」

「這是什麼顏色？」

沈約在空中幻化出一小片空間，其中黑色打底，夾雜著赤橙黃綠青藍紫各種顏色。

謝輕弦想破頭皮，最終吐出一個「黑色」。

「錯，這是五彩斑斕的黑。」

「下一個。」

庚桑坐下，不等沈約開頭，一枚戒指推了過去，沈約將信將疑地打開戒指，倒吸一口冷氣，「大股東。」

「好了，你過了。」

一旁呆頭呆腦的小夥計人都傻了，手裡戰戰兢兢地地捧著一本《六皇本紀》，一個一個對照著上面的名字，被他們的自我介紹砸了一個暈頭轉向。

他還聽見老闆叫那位紫衣美人「沈約」，莫不是傳說中的沈皇？

小夥計昏昏乎乎地給諸位大佬遞了茶，戰戰兢兢不敢說話。

「我會做飯。」謝輕弦拋出大底牌。

「好，你過了。」沈約十分欣賞這位憑藉自己實力面試成功的年輕人。

反手對一群靠著走關係、走後門進來的一批人一頓批評教育。

大抵是因為來了一批小二，小酒館裡的身影一下子就多了起來，沈約毫不客氣地給他們安排了活兒。

素來優雅高貴的人皇庚桑站在門口懶洋洋地招攬客人，青衍托著一把掃帚氣得一肚子的氣，後廚謝輕弦正熱火朝天地做些小菜，角落裡時不時傳來某人打碎盤子的聲音。

一名客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筷子一摔，喚來了小夥計。

「那個來的能不能給我開了？」

小夥計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結帳的櫃檯，沈約手指有節奏地隨意般敲打著算盤，拄著腦袋朝葉潯拋一個媚眼，空氣好似都變得甜了起來，實在膩歪，小夥計覺得自己大概了解為什麼客人不想吃飯了。

大概是狗糧吃飽了？

但他可不敢把那位開了，只好實誠道：「那是我們老闆娘。」

客人輕哼一聲，「那旁邊那個呢？」

小夥計看去，自家老闆垂著頭，臉頰暈上一抹紅色，唇角微微彎起，對面美人兒不知在說些什麼，輕聲低語著。

「那是我們老闆。」小夥計道。

客人：「……」

「給爺換一桌。」

實在是又舍不下手中的酒，放不出狠話說再也不來。

這家小酒館地方算不得偏僻，酒香十里，引得無數人趨之若鶩，但老闆似乎並不想賺錢，只想清淨一些，每日規定了只招待多少人，絕不許多了。

「咱們沒有其他的桌了。」

客人：「……」只好一邊憤憤地翻著白眼，一邊品著手中美酒。

暗道這來的一批小二，一個不如一個。

傍晚的時候，天邊幾抹紅霞，客人漸漸散了，沈唐背著阮清給他縫的小書包下了學堂。雖然年紀看著還未到該上學的時候，但沈約覺得這孩子實在影響他和葉潯，便將他送到了學堂，也好交一些其他的小朋友。

「今天學了什麼呀？」沈約笑眯眯地替沈唐脫下小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