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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麦琪的礼物（第3页）

主角是德拉吗？第二天就是圣诞节了啊，可是这个家庭明显并不富裕。静雯也为之感叹。

【除了倒在那张破旧的小榻上号哭之外，显然没有别的办法。德拉就那样做了。这是一种精神上的感慨油然而生，她认为人生是由啜泣，抽噎和微笑组成的，而抽噎占了其中绝大部分。】

静雯为德拉感到同情，可生活不正是如此吗？

【德拉哭了之后，在脸平面上扑了些粉。

她站在窗子跟前，呆呆地瞅着外面灰蒙蒙的后院里，一只灰猫正在灰色的篱笆上行走。

明天就是圣诞节了，她只有一块八毛七分钱来给吉姆买一件礼物。好几个月，她省吃俭用，能攒起来的都攒了，可结果只有这一点儿。一星期二十块钱的收入是不经用的。

支出总比她预算的要多。总是这样的。只有一块八毛七分钱来给吉姆买礼物。她的吉姆！

为了买三件好东西送给他，德拉自得其乐地筹划了好些日子。要买一件精致、珍奇而真有价值的东西——够得上为吉姆所送的东西固然很少，可总得有些相称才成呀。】

原来德拉是为了在圣诞节的这一天为吉姆也购置同样价值的礼物而烦恼，静雯心想可是圣诞节不都是男人单向送女人礼物的吗？

德拉可真是个好女人！

【她突然从窗口转过身，站到壁镜面前。她的眼睛晶莹明亮，可是她的脸在二十秒钟之内却失色了。她迅地把头解开，让它披落下来。】

故事刚好写到这，静雯已经完全沉浸到德拉的视角当中了，她迫不及待的翻起了下一页。

【且说德拉吉姆夫妇有两样东西特别引为自豪，一样是吉姆三代祖传的金表，另一样是德拉的头。

如果说皇后会住在天井对面的公寓里，德拉总有一天会把她的头悬在窗外去晾干，使那位皇后的珠宝和礼物相形见绌。

如果说国王把他所有的财富都堆在地下室里，吉姆每次经过那儿时准会掏出他的金表看看，好让国王都妒忌得吹胡子瞪眼睛。】

故事写到这里似乎过于童话了，但是静雯非常喜欢这种比喻的写法。

这对夫妻还真是可爱。

【这当儿，德拉美丽的头披散在身上，像一股褐色的小瀑布，奔泻闪亮。头一直垂到膝盖底下，仿佛给她铺成了一件衣裳。她又神经质地赶快把头梳好。她踌躇了一会儿，静静地站着，有一两滴泪水溅落在破旧的红地毯上。】

静雯有些不忍故事继续展下去，似乎已经预见了故事里这个美丽的女人将要去做些什么。

【她走到一块招牌前停住了，招牌上面写着：“莎弗朗妮夫人——经营各种头用品。”德拉跑上一段楼梯，气喘吁吁地让自己定下神来。那位夫人身躯肥大，肤色白得过分，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同“莎弗朗妮”这个名字不大相称。

“你要买我的头吗?”德拉问道。

“我买头，”夫人说，“脱掉帽子，让我看看头的模样。”

那股褐色的小瀑布倾泻了下来。

“二十块钱，”夫人用行家的手法抓起头说。

“赶快把钱给我。”德拉说。

噢，此后的两个钟头仿佛长了玫瑰色翅膀似地飞掠过去。】

静雯暗叹果然，这个女人终究还是把头给卖了啊。

遇上这种女人，她的先生真的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