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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可檸：「......」

畢竟是她理虧在先，她決定先不跟這女人對罵。

程可檸維持微笑，坐到她們兩個人專門給她留的中間空位：「這麼急，怎麼回來的？」

萬施月呵呵：「我扛飛機回來的。」

「......」

昨天程可檸的事兒在微博上一出，萬施月剛約好的中美混血突然就不香了。

她連夜偷了三哥停在洛杉磯的灣流直接飛回國，剛下飛機時差都沒倒就馬不停蹄地趕過來興師問罪。

萬施月冷笑：「是你自己說，還是要我用點非常手段？」

程可檸挎著個臉。

許奈奈默默給程可檸倒了杯茶。

程可檸感激涕零地接過來。

她就知道奈奈疼她！

許奈奈微笑：「潤潤嗓再說。」

程可檸：「......」

她咽了口唾沫：「......如果我說就是我微博發的那樣你們信嗎？」

許奈奈：「二十八年鍾情一人？」

萬施月：「aVunet，配圖結婚證？」

程可檸：「......」

左右兩邊的女人們仍然笑得瘮人，程可檸知道了她們的答案。

逃是逃不過，編也不會編，騙也騙不了。

程可檸一咬牙一狠心：「其實就是該聯姻了！」

「？」萬施月氣笑了，「我怎麼記得幾個月前收到的伴娘邀請是一個叫程可檸的狗女人和於嘉禮的婚禮呢？」

程可檸：「這個其實......也沒辦法。」

萬施月、許奈奈：「？」

程可檸垂頭喪氣，苦笑：「我就是......實在受不了在於嘉禮身邊的患得患失了。」

從遇見於嘉禮以來，過往的十幾年她都在拼命地追趕，為此不惜荒廢了自己的事業和追求，哪怕並沒有得到等價的回應她也甘之如飴。

但程可檸高估了自己的忍耐，一次又一次面對於嘉禮的背影，明明付出那麼多可仍然被無數人誤解她的動機，到後來連程雨婕那個根本排不上號的人都能比她多獲得一點於嘉禮的溫柔。

程可檸是個浪漫主義者，愛一切童話故事裡的情節，與於嘉禮『英雄救美』的初遇加上那張近乎完美的臉......

她淪陷地太過輕易，也自欺欺人到了現在，結果到真的要承諾一輩子的時候她才猛然清醒，這一切早就偏離了她的初衷。

程可檸本不想和她們說這些，畢竟以前她沉溺其中時，萬施月和許奈奈或直接或間接地都勸過她。

是她自己一意孤行，那麼現在也是她咎由自取。

「其實我覺得......」

三人相對沉默，許奈奈先試探著開了口，「明熾長得比於嘉禮好看。」

程可檸：「？」

沉重的氛圍就這樣被一句話打散，程可檸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奈奈......你認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