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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他收起拿來當望遠鏡的手機,開車跟上。
她走到小區門口,在臨停點等了會,然後上了輛私家車。
薛逸璞一邊跟,一邊記車型車牌,準確地跟緊了,進了一個熟悉的地方:悠得酒店。
他馬上想:是不是男方父母來她上班的地方考察?她最近不上班,是這工作拿不出手,擔心對方瞧不上?
寶馬4系四門運動套裝,車也就四五十萬而已。選表的品位還不錯,積家黑盤萬年曆,跟長相、著裝風格匹配,公價22萬,他4月花7萬收了個大全套,已經賣出去了。
他暗搓搓地想:沒準是這人買走的,可惜沒法湊近了看下成色。
元麓像是聽到了他心聲,在上台階的最後一步回頭往後看。
薛逸璞先是心虛,但也就那一秒,他挺起胸脯,斜向上翻了個白眼,大搖大擺往前走。
她停在門廳那等著,到他經過時,她壓低了聲說:「薛逸璞,今晚是我爸爸和朋友聚會,請你不要打擾。」
心虛了,怕了?哼!
「我來吃飯,不行嗎?元警官,這飯店不是你家開的吧,要不要查身份證啊?」
他翹起下巴,手指在上面連點,用很賤的口氣說:「看,刮過鬍子,睡過女人的純爺們,成年的。」
她果然被氣到,一言不發地轉身走了。
她們一家坐在僻靜的靠窗大桌,他這種臨時來的,沒得挑,離她們很遠,前後左右都滿座,偷聽不到什麼談話內容,但他坐下之前就看清了。
他是神算子,那邊就是兩家人會面,她這邊來了爸媽,那邊來了個爸。
他假裝拍菜單,實則快豎起手機,偷拍了一張,再低頭研究菜單。
點單的時候,他故意為難:「這帝王蟹打邊爐是什麼樣的?哪裡的蟹,多重,活不活,能不能自己去缸里挑?叫你們經理過來說一下。」
服務員呼來了許清梵,許清梵詳細說明了做法,又客客氣氣解釋:沒有提前預定的話,只有兩種重量可選。
「我認識你們元經理,你找一下她,我看她怎麼推薦。」
許清梵往元麓那方向看了一眼,垂頭說瞎話:「不好意思,我們這裡沒有姓元的主管。一個人可能吃不完,要不要試試我們這裡的菜品,夏天吃點清熱……」
「我找元麓!」
「不好意思,她不在這邊工作,我不太熟悉,聽說已經離職了。」
「什麼?」
衛思恬把她的工作鬧沒了,所以她才不依不饒搞事情?問題是他那天掛了電話,就立刻趕過來坐鎮,看了一晚上猴子,親自叫車把人都送了回去,沒給她們添一點麻煩。至於嗎?
許清梵好脾氣地提醒:「您這邊喜歡哪一類的口味?我可以幫您推薦。」
薛逸璞隨便點了幾個菜,不放人,又追著問:「之前聽她說有未成年人在這邊喝酒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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