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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時衍看向前方，突然眼神微動，隨即翹了下嘴角，抬手間帶起溫璟的手背，親了一下。

拍照的女生差點叫出來。

「怎麼樣，怎麼樣？」

「我真是豁出這條老命了，比特務都刺激，不光拍到牽手，還有意外收穫！」

前排的溫璟沒理會江時衍的小動作，右手拿著牛奶，時不時喝一口，餓了就捏起一塊菠蘿酥，邊吃邊看節目。

左手一直被握著，他感覺到出汗了，那人不鬆開，他也懶得理會。

就是心裡覺得挺煩人捏，人家唱得那麼好，想鼓個掌都不能。

「怎麼樣？」江時衍突然側了側身問。

溫璟目不斜視，在歌舞昇平中回答他，「挺好的，你們公司的員工顏值都好高。」

江時衍盯著他的側臉，「你是看節目，還是看人呢？」

溫璟說：「我都看。」

他抬了下下巴，「你看這幾個小姑娘，水靈靈的，多好。」

江時衍看過去，幾個女生妝化得濃，不同年紀，高矮胖瘦都有，又穿著一樣的服裝，他倒是一個都沒認出來。

年會本來也沒多專業，一個節目都是湊來的人，表演個大概罷了。

溫璟欣賞得很認真，江時衍那股子莫名其妙的酸勁兒還沒湧出來就被壓下去了。

畢竟他身邊的這個人，尊重每一份付出和努力，他的目光不是凝視，不是挑剔，是一種光明正大的欣賞。

他還有什麼可酸的。

江時衍扣著他細瘦的手指又緊了緊。

溫璟終於扭過了頭，「你都耽誤我鼓掌了，他們看到的話，會覺得我不喜歡他們的演出。」

江時衍挺爽快地鬆了手，「鼓吧，我禮貌的小少爺。」

溫璟一邊鼓掌，一邊嘴角抽搐，這人最近怎麼越發…肉麻了。

節目持續了三個小時，結束時還不到九點，還有一場餐會等著大家，想參加的都可以留下來。

一年到頭，好不容易放肆一回，一伙人都移步去了隔壁廳。

考慮到剛剛表演人員不方便吃東西，晚宴設置在了這裡。

溫璟一看，原來這會兒才是正場。他看著滿桌子美食，想到看節目時，江時衍時不時餵給他幾個堅果和餅乾，搞得他都半飽了。

「江時衍，你故意的吧？」

江時衍落座問：「何出此言？」

「晚飯在這兒呢，你剛剛讓我一頓吃。」

江時衍就無奈了，「讓你吃也不對，讓你餓著也不行，合著我得把你供起來。」

溫璟拉開椅子，憤憤坐下，「你真是本事大了，江時衍。」

江時衍心道，你小子才是本事大了，這麼跟他說話。

正式動筷前，主持人邀請江時衍上台致辭。總裁發言，年會的必經流程，江時衍一向沒那麼多樣子工程，對於這種致辭，可說可不說。

今年也一樣，原本是兩句帶過，可他款款走上台時，心思動了動。

燈光師很會搞特殊，歡快喜慶的暖色光，卻在江時衍站上台的瞬間，調暗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