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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清晨论道（第2页）

“古人云，闻鸡起舞，岳晨虽然年少，但不敢荒废时光。”岳晨说话越恭敬了。

张三丰听了，心中不经感慨：“十四五岁的年纪，已经晋升三流高手，又有什么招式看一遍就能融会贯通的级天赋，却依然求知若渴。这真是上天赐我武当大才啊！”

当下房门大开，张三丰笑眯眯的站在门前：“好小子，进来。”

岳晨昨天送张三丰回房的时候，已经进过这个屋子，不过那时已是深夜，光线昏暗，看不清。

此时朝阳已起，岳晨四下打量，只见这天下第一人的卧室，与他那原来住的俗家弟子卧房，居然别无二制至，只是略微大了一些，多了写老师父自己作的书画罢了。

“小子，你在看什么？”

岳晨问道：“师父贵为武当掌门，怎的起居跟我那俗家弟子一般？”

张三丰撵着胡子笑道：“纵有广厦千万间，卧棉只需三尺宽，华服深藏无数件，不能每时天天换。这种凡俗享受，我老头子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徒弟受教了。”岳晨深鞠一躬，这一礼他是真心的，身为武林泰山北斗，天下武功第一人，张三丰还能保持这种心性，也难怪他平生福泽无限，能活百年。

“坐下。”张三丰房里也无椅子，只丢了个蒲团给他。

岳晨毫不迟疑的盘膝坐下，张三丰也直接坐在他面前，两人对视一望。

张三丰朗声说：“我老道平生常说，修行先修心，练功也练人，现在你已经是我关门弟子，传功之前，有些话要跟你说明。”

“师父请赐教。”

说罢，张三丰把一些武当山的规矩，创派历史，江湖上正邪纷争，门派对持一一讲了出来。

这其中很多岳晨都已经知道，但是很多江湖轶事却没有听过，所以也没有半分不耐，全程侧耳仔细的听着张三丰说，如此这般，三个小时也过去了。

张三丰不说了，笑眯眯的看着岳晨：“这些事情现在你也了解了个大概，有什么疑惑么？”

岳晨有些犹豫，但还是说了：“师父说正邪不能相交，不然定万劫不复，身败名裂，我那五师兄……”说到这，岳晨不敢说了，因为张三丰面色变了。

张翠山私奔，乃是张三丰心中一根刺，半晌，张三丰苦笑一声：“小子，你心性不同于常人，无需忌讳，有什么不妨说来。”

岳晨听了，随即朗声说道：“五师兄宅心仁厚，不过还是迂腐了一些。修道之人讲究胸怀坦荡，只要不违初心，即使娶了邪道之女又如何？跟杀人魔王结拜了，又如何？况且，江湖人身在江湖，谁手上还没有几条人命？”

张三丰听了，眼前一亮：“继续说！”

“也只因他修为还是低了一些，弟子斗胆犯忌，以师父做比。若是师父结交了金毛狮王，娶了殷素素，以师父的武功，天下人谁能说个不字？就算想说，也不敢说。行走江湖，最多也不过就是一句话，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

“好！”张三丰听了岳晨一席话，再坐不住，猛的站起，开怀大笑：“还是你看的清楚。什么是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以德服人？不过是个笑柄。所谓正邪，岂能以那些凡夫俗子的标准来衡量，只要自己心中过得去，天下什么事情做不得？你小小年纪，能知此至理，实在不简单，很好。来，为师传你武当绝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