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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知道他們的解夢方式，從月光石到方法手段。

他都了如指掌，如果丘昶在進入夢之前就背叛了還好說。

但如果不是的話···

孟醒吐了一口氣，那麼他應該知道了那些電流刺激大腦是為了什麼。

一邊想著，孟醒一邊往前走。

這樣的地方，孟醒並不太陌生，他緩緩打量著鋼化玻璃後的醫療器械，猜測著那些用途，粗粗看來，這裡是對精神疾患進行某些研究，比如人格分裂，反社會，躁狂症等等。

孟醒走進一間房，拿起來一沓報告書。

【主體不穩定，第二人格並未出現，無法轉移。】

【主體趨於穩定，第二人格出現，無法轉移。】

人格轉移？

這完全就是後來池朔所做的實驗。

為什麼他會從一個可憐的坐在電椅上被折磨的孩子，變成了主導實驗的人。

再往前去，孟醒聽到了很輕的腳步聲，立即抽出了槍，輕輕一側身貼在門邊。

之前跑開的梁明知從裡面走出來，他的餘光瞥見孟醒拿著武器冷冰冰的模樣，嚇得趕緊舉起雙手說：「不要傷害我！我是這裡的醫生，我叫梁明知。」

孟醒收了武器，不由挑眉，看來他清醒很多了，「找到你的病人焉樂生了嗎？」

「對，我找到了，我就是跟著他跑下來了。」梁明知激動的說，指著安全出口，「那裡，下樓，他下去了，但是······」

「但是什麼？」

梁明知鬆口氣了，「我們最好不要走樓梯，電力可以用，我們走手扶梯，從前面下去。」

孟醒問，「樓梯里有什麼？」

「我不知道，反正都不是真的，都是假的。」梁明知搖搖頭，然後嘀嘀咕咕說著，「這裡的東西都好古怪，他是怎麼做到的，一定是那些人，沒有那些人···不可能···」

他的聲音很低，語很快，像是囈語一般。

不是孟醒不想聽，而是聽不到的，是池朔不願意讓他聽的信息。

繞到前面大廳，孟醒跟著梁明知從東側的手扶梯下了地下二層。

地下二層漆黑一片，明明地下一層是亮堂堂的。

梁明知大概看出來孟醒的疑惑，他說：「我開的燈，我想找人，電錶就在每一層的安全出口後面的配電室里。」

「我去開。」孟醒拿出燈來，面前忽然一個人影撲過來。

梁明知嚇得大叫一聲，他大喊著：「是從者！是從者！快跑！」

孟醒好不容易從那個人的糾纏中掙脫出來，他的石頭掉在了地上，映照出來襲擊的人影，竟然是池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