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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不用再緊繃著身體，也不用再忍著痛苦的鐘意渾身放鬆的窩在顧春風懷裡，眼皮重到幾乎睜不開。

顧春風身上的溫度跟氣息帶給他舒適跟安心?，仿佛連著身體上的痛也輕了一些。

顧春風沒再說話，抿唇解開綁著鍾意雙手的繩子。

鍾意原本細嫩的手腕上有一圈礙眼的青紫，有些地方?還破了皮在往外滲血。

顧春風的眼神變得更沉更危險。

甚至第一次產生殺人的念頭。

皮鞋踩過?地面，發出噠噠噠的聲音，如同死?神的鐮刀。

林小志滿臉惶恐，想跑，身體卻因為恐懼而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看著鋥亮皮鞋靠近，抬起，再狠狠落在。

「啊！」

伴隨著林小志滿是痛苦的悽慘尖叫，是指骨斷裂發出的咔嚓聲。

察覺到他的異樣，鍾意勉強睜開沉重的眼皮，語調軟軟的撒嬌。

「顧叔叔，解完了嗎？能不能幫我把胸前?這?玩意兒拿掉。」

痛到毫無知覺，再這?樣下去，會不會壞掉？

顧春風這?才看到鍾意胸前?夾著的東西，既驚愕又憤怒。

他單手摟著鍾意，另一隻手把兩邊的夾子拿掉。

顧春風看到又紅又腫的地方?，表情頓時僵住。

雖然?知道不可以，但?那一瞬間，他的腦海中還是閃過?許多亂七八糟少兒不宜的念頭。

「唔。」

鍾意克制不住出聲，手指緊緊攥著顧春風的衣擺。

顧春風也因此回過?神來。

正要把鍾意的衣服往中間攏攏，溫蒂適時遞過?來一件外套。

是顧春風放在休息室衣櫃用來備用的西裝外套。

「謝謝。」

顧春風接過?外套，把鍾意嚴嚴實實的包裹起來。

之後才小心?翼翼的抱起鍾意站起來。

「讓安保科把人關起來，通知阿森跟醫生過?來。」

「好的老闆。」

溫蒂點頭，站在旁邊讓出路來。

顧春風抱著鍾意大步離開。

「要不要去洗個澡？」

鍾意點頭，身上髒兮兮的，有污漬也有血跡，就算顧春風不說他也想洗一洗。

顧春風腳步一轉，抱著鍾意進了休息室內的浴室。

彎腰把他放在沙發上。

「我去放水。」

鍾意蜷縮在沙發上，眯著眼點頭。

很快裡面就傳來水聲，蒸騰起的水霧讓玻璃變得模糊。

連帶著模糊了顧春風的身影。

「好了。」

鍾意對著顧春風笑，懶洋洋的抬起手臂：「顧叔叔，可不可以抱我去？」

回答他的是騰空的身體跟溫暖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