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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牌位它是自己动的（第2页）

这哪能称之为家呢！

泥坯垒成的土炕很明显有几年没维护过了，已经变得坑洼不平，上面铺着一张破旧的草席，一床虽然清洗过但明显洗不干净的被褥叠着放在角落，有的地方棉花都露了出来，两个小小的包袱跟被褥并排着放在一起，包袱皮上都是细小的破洞，稍大的一个上面还打了个补丁。

靠着对面的墙壁还有一张方桌，上面摆着林老二夫妻的牌位，一个三条腿的凳子放在桌子旁边，除了这些屋里就什么都没了。

林楠一脸惊恐害怕地咬着手指头瑟缩在墙角，看到林馨进来立刻扑了过来，一头扎进姐姐怀里。

看着大家复杂的眼神，林馨小声儿开口道：“各位叔伯婶娘也都看到了，我家里实在是什么都没有，马上就要入冬了，昨天我带着楠楠进山打算多屯点儿柴火，万一运气好还能找到点儿吃的，要不然这个冬天我们姐弟就要饿死了。

还好这次运气好发现了一株野山参，今天进城卖了十两银子，这才买了这许多东西，结果我们刚进门，爷奶和大伯、三叔还有大伯娘和三婶娘就来了，说是大堂哥要娶媳妇儿需要聘礼，杨哥儿念书要补身体，要做新衣服，就要把我买的东西都拿走，还跟我要钱。

可是······可是这可是我和楠楠这个冬天能活下去的唯一指望，所以我没给，然后······然后奶就让大伯娘打我，可······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她身上突然有了好多水，衣裳都湿了，然后······然后还裂了许多口子，我······这不是我干的，真不是我！”

“对，当时我就站在许氏旁边看得真真的，这事儿确实跟馨丫头没关系。”

一个大婶儿站出来说。

“对对，我也看到了，那许氏的衣裳突然就湿了，当时馨丫头离她还挺老远呢！”

好几个村民都站出来给颜馨作证，就在大家七嘴八舌地说话的时候，突然屋里传来“啪”地一声轻响，打断了大家伙儿的声音。

“刚刚什么东西响了？你听到没？”

“是啊，我只听到响动，没注意是什么东西。”

“我也是，你们谁看到了？”

大家互相看了看，都没发现是谁弄出了声音。

“你······你们看林、林二哥的牌、牌位······”突然，角落里响起一个惊恐的声音，将大家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一个三十来岁的婶子脸色刷白，哆嗦着手指指向供奉牌位的方桌。

只见刚刚还并排着的两个牌位中属于林老二的那个位置竟然往前移动了一些。

“翠花儿，是你刚才碰到桌子了吗？赶紧给林二哥告个罪吧！”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婶儿还以为是离桌子进的人不小心碰了桌子，给她出了个主意。

“不、不是我啊！”翠花儿脸色更白了，看着都快要吓哭了，“我没什么都没碰到，那牌位它、它是自己动的。”

“什么？不能吧！”她说的根本就没人信。

这时，仿佛印证她的话一般，林老二的牌位就在大家眼皮子底下又往前挪了一点儿。

这下全屋都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