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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她搁在姥姥那儿的时候，小姑娘不可能不伤心，可她从来没真正地宣之于口过，于是姜晓生和6蔓枝也就只作是不知。

  事业与家庭，面包和爱情，这世间两难全的事情莫不如此。

  有选择，自然也就会有割舍。

  只是从前也没见小姑娘态度这么明确地拒绝过。

  6蔓枝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一手抚着女儿缎子般的头，一边温声地问：&1dquo;&he11ip;&he11ip;很喜欢这里？”

  姜茶低低地嗯了一声，慢慢地开口，&1dquo;我喜欢爷爷花园里的花，喜欢拉拉和阿武，喜欢桐高每天下午五点的时候能听到的寺庙的钟&he11ip;&he11ip;妈妈，我喜欢这里，也想留在这里。”

  6蔓枝眼尾勾起笑意：&1dquo;&he11ip;&he11ip;是吗。”

  姜茶郑而重之地点点头。

  6蔓枝摸着女儿的脑袋，跟她额头抵着额头地说话，轻言轻语的，&1dquo;妈妈也很高兴&he11ip;&he11ip;茶茶找到了喜欢的东西。”

  隔了几天，姜茶扭伤的韧带恢复得差不多了，先前酒驾的那司机还在刑拘，霍云琛专门跟姜晓生和6蔓枝提过，用的是做task汇报般一板一眼的态度，末了还给出了整改措施：一是出门有人接送，二是手机里安了定位和实时报警，直接跟公安那边连着。

  姜晓生夫妻：&1dquo;&he11ip;&he11ip;”

  说实话，出门在外凡事都没那么好，真要说起来，甚至当年入室抢劫还是他们两夫妻把小姑娘带在身边的时候生的。所以姜晓生跟6蔓枝回来，纯粹只是担心女儿，并不是为了兴师问罪。

  &he11ip;&he11ip;更何况对方是霍老爷子，所以更加没有兴师问罪的可能。

  两口子被小霍少爷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还是老爷子一锤定音，脸色肃穆，&1dquo;是老头子没照顾好茶茶&he11ip;&he11ip;我给你们道歉。”

  姜晓生夫妻：&1dquo;&he11ip;&he11ip;”

  前头知道丫头出事了就快被吓出心脏病了，霍老爷子再来这一出简直要把夫妻俩吓成心肌梗塞。

  有的人天生端的是手腕通天，任外界大浪滔天也稳坐钓鱼台笑看春风秋月，不以权势欺人也能让人平白无端地感受到无限的威压。

  霍老爷子是其中的佼佼者。

  姜晓生跟6蔓枝对视一眼，迅拿下主意，由6蔓枝出面打了圆场。夫妻俩是安慰完了女儿，到头来还要去安慰老爷子——好嘛，都说老顽童老顽童，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老人家向来视小姑娘是嫡亲的孙女，霍云姝又是成日不近家的，眼皮底下出了这码事，不糟心是不可能的。

  6蔓枝在这儿说了满头的汗，无意瞥着了作为当事人的自家闺女，正在手机上戳戳点点着五子棋盘。

  她低垂着眉目，戳了又改改了又戳，最后棋子落定，才转手把手机递交给身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