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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还是不给？

我脑中轰隆隆作响。

立马抓住了宋余的衣袖，“我知道不用蛇胆，你都有办法救救我儿子的是不是？”

宋余看着我，摇了摇头，“老道应该也曾和你提过，你命中其实无子，他能撑到今年，也全是我去年给他吊了口气。”他压得我更近，“轻轻你且说我这颗蛇胆给还是不给？给了你儿子能够安然无恙的活到二十岁，不给的话他也就这几天的寿数了。”

我这是要在自己儿子和宋余之间做出一个选择。

“小道长，你斗法斗不过我，且先去吧，我明日给你答复。”他说。

小道长还未开口，宋余就把他送走了。

这方天地只余他和我。

我的手拽着他胸前的衣服，眼眶通红，“宋余你一定有其他的办法。”

“我不是神，哪怕是神也要遵守既定的命运，有违天道，你我都不得好死，包括你儿子。”

宋余看着崩溃的我，他随手幻化出来一把匕首。

“若是想救你儿子，便就趁着那日我熟睡之时挖去我的蛇胆，”他指了指自己蛇胆的位置，“它在这里，轻轻，若是你亲手挖去它，我定不会多做任何反抗。”

那把匕首像是烙铁一样，烫得我拿不住，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知道宋余想看我的选择。

可我选不出来。

宋余搂着我，“为什么不直接选择你儿子？只要你开口，我都会成全你。”他说，“我同你说过，我这一世待你好，想要什么尽管拿去了就是，只要你开口。”

我泪水无声的流着，但是却意外的平静：“作为柳轻轻我的确应该选择康儿，他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一点点喂养长大的，可是宋余，”我抵着他的额头，“我已经不想再去纠缠你爱的是我还是阿弗了，寻觅了百年，你也很痛苦了，不是吗？”

看着自己的爱人慢慢衰老，然后死亡，埋入尘土。

明明知道我不认得他，可是还是要缠着我。

我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

“若是康儿死了，那是他的命，能活到八岁已然是我强求，”我在极力的说服自己，“可我若是挖去你的蛇胆，那你的情就显得尤为可笑，我不想你成为一个笑话，那就如此吧，可是宋余我也会做出我自己的选择，望你不要怨恨我，我说到底也只是一个母亲。”

“你想如何？”

“康儿去世以后，我也就随他去了。”

“因为那个小子你就要去寻死么？还是想拿你的性命逼迫我？”

他的手扶着我的腰肢，掐的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