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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繁霜闭上嘴巴，不与他讨论这个问题，她正专心开车，没有多余的心思跟他聊这些，很容易被他带进坑里。

  到了目的地，餐厅门口自有泊车员前来替两人拉开车门。

  叶繁霜打量了一会儿一楼大厅里的装潢，更加确信6询送的礼物她没接受是明智之举。这家餐厅看起来就很高档。

  “这顿我请。”叶繁霜看着他说。

  前几次都是6询买的单，她不想平白欠他的。

  6询理了理前襟，随意道：“下次吧，我提前预定的，已经付过钱了。”

  叶繁霜愣了愣，他果然早就设计好了，她冷着脸问出口：“你怎么就能确定我会答应跟你吃饭？”

  “我不确定啊。”6询走进电梯，转过身面朝电梯门，表情无辜，“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只好自己来吃。人总是要吃饭的。”

  叶繁霜站在他边上，他说的话她是一个字都不信，光是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演戏。

  “6询，你真无赖。”

  被骂了，6询也没生气，低着下颌浅笑一声：“你总算肯叫我名字了，‘6总’这称呼以后就别叫了。”

  叶繁霜盯着他唇畔的笑意，只觉一拳打在棉花上，任凭她如何冷言冷语，甚至是冷脸，他都如春风般温柔不动怒，让她感觉自己是个小丑。

  电梯到了，6询示意她先走，他跟在身后。

  那种“固定程序”被打破的感觉又来了，叶繁霜以前跟6询一起，不管是开会还是乘电梯，出于礼仪都是他先行，现在完全颠倒过来了，处处都别扭。

  6询给她拉开餐椅，等她坐下，他就叫侍应生过来，低声吩咐了句，坐回对面的位置。

  叶繁霜没观察周围的环境，低着头看手机，懒得去想这行为是否礼貌。

  6询没介意，她看手机，他就看她。

  等了没多久，各种前菜、主菜、餐后甜点，依照次序被端上来，每道菜都少而精致，用来装盛的碟盘碗倒是大得很。比如那道很好喝的汤，几口就见了底。

  6询留意到了，把自己面前的宽边白瓷碗推过去给她，正是那道令叶繁霜回味无穷的汤。

  “我晚餐不宜多吃，会增加消化负担。”

  叶繁霜想起他前段时间那个手术：“你现在恢复得怎么样？”

  6询也不宜饮酒，加之叶繁霜要开车，餐桌上没有酒，只有一杯柠檬水和一杯白开水。

  “微创手术，三天就能出院，是我妈硬让我在医院待了一个多星期，拆完线才出院。”6询抿了口白开水，“已经没事了，平时注意饮食就行。”

  叶繁霜吃得慢，为了怕她尴尬，6询虽不能多吃，也偶尔动动餐叉，吃上一两口，全程陪着她。

  暮色四合，叶繁霜才领会到这家餐厅的绝妙之处，四周的光线不知何时暗淡下来，头顶上方的星空顶显得尤其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