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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2页）

孟言卿身影一愣，好半晌才摇摇头。

他耳边想起袁子衿，被救护车带走前说得话。

那时她出气多进气少，眼看就要不行了，可她的一只手还固执地拽着他的袖子：

「我在......手术台上剖了你几刀......现在都还你了，你不要恨我......」

「我们两清了......」

她那张染血的脸明明气色灰白入土，可那一刻她眼底又燃起两簇希望的火苗。

那一刻，他突然不忍心拒绝，再伤痛的过往都已经过去。

看着她暗淡的眼，他无声说了一句：「两清了。」

她这才，缓缓闭上眼，紧攥袖子的手蓦然一松。

孟言卿抽回思绪，对着周曼殊笑了笑：「等她入土，我们去看看吧。」

「嗯。」

女人欣然同意，嘴角扬起惋惜的笑。

没过多久，警察特地找上门，告知邓嘉明的判刑结果。

或许是袁家父母在这中间运作了一番，邓嘉明因为恶意上人，情节严重被判无期徒刑，下半辈子都在监狱里度过。

听闻这个结果，孟言卿毫无意外。

穷凶极恶的邓嘉明永远待在里面，才是对他和对袁家，最好的安排。

当晚，「无言」咖啡店早早便关了门。

透过落地窗的光线，一高一矮的两个人影，隔着一杯咖啡对望。

窗外夜风摇曳。

窗内的他们却在鲜花和咖啡的香气里接吻。

阴霾已过，一切都是最好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