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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的血腥在苏锦川的脑子里炸开，他突然惊醒。

天光微亮，已经是第二天了。

苏锦川头有些疼，他摸了下自己的脸，脸上都是泪痕。

他扯唇笑了笑。

今天中午他就给顾念送去了一份辞职信。

顾念看着辞职信有些愣住：“你想好了？”

苏锦川点头，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我确实不应该一直故步自封。”

顾念微微攥紧了手，最后也是释然一笑：“那就好，我还怕你想不开。”

苏锦川笑了笑说，说：“你说得对，傅暖已经死了，所有人都不是她。”

他应该快快乐乐地活着，带着傅暖的份一起。

若是那场灾祸里活下来的是傅暖，她肯定也是阳光明媚地活着。

顾念答应了他的离职，最后还是说：“如果以后你还想回来了，我随时欢迎你，我还是很看重你的能力的。”

苏锦川笑着跟她握手。

离开公司后，苏锦川看到了林蔚然。

林蔚然目光楚楚地落在他身上：“苏锦川，你会不会怪我。”

苏锦川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是你把傅暖的事告诉顾念的。”

林蔚然有些难堪地点点头，她急忙解释说：“我知道你一直都沉浸在失去傅暖的世界里，可这样是不对的。”

“我觉得傅暖也不会希望你成为这样的人，你应该带着她的份一起活下去。”

“然后，重新去找你喜欢的人，世界这么大，总有人能走进你的心里，而且不是傅暖的影子。”

她和顾念某种意义上，都是傅暖的影子。

对谁都不公平。

苏锦川很意外林蔚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所以，他问：“哪怕我最后喜欢的人不是你。”

林蔚然点头：“对，哪怕不是我也没有关系，我只希望你可以幸福。”

她心里是难受的，但是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苏锦川平静地看着她：“林蔚然，或许这次我应该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