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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娘最近有些烦恼,原因就是那个男人又来找她了。
说是那个男人,其实算是媚娘认识的最久的男人了,这人是她父母亲同僚的儿子,自小和她一起在军中长大,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媚娘觉得他很不错,两人的成长环境相似,又很聊得来,父母也默许了两人的交往。所以媚娘此前一直觉得,自己就会嫁给这个叫张裕的男子。
“裕郎。”媚娘常常这么叫他,“等我们以后成婚了,就一起搬出去住吧。我们可以在军户里找一座小房子,我们可以一起生一个女儿,一个儿子,然后把他们培养成未来的大将军。”
可是在她及笄不久后,就传来了李家来提亲的消息。媚娘的父母在军中地位虽不低,但也不能和阁老家相提并论,况且这是一个和文臣家联姻的机会,媚娘父母自然不愿放过。
所以母亲还是极力劝说媚娘同意这门亲事,“李家的求亲咱们不能拒绝,得罪不起。”媚娘的母亲吕夫人是这么说的,“那孩子也不错,你就当是为了咱们吕家吧。”
对于爹爹和娘亲的态度转变,媚娘没觉得有什么,作为家族的主支,为家族考虑是理所当然的事。
可是张裕的态度,却让媚娘觉得有些不满。
张家自然也不敢得罪李阁老,可是自从提亲的事传出后,张裕竟然连句话都没说过。媚娘觉得,要是张裕有勇气来让她拒绝这门亲事,不论后果如何,她也一定会开口。
就算是成亲那天他来抢亲,媚娘想,那也行啊,就算是天涯海角,哪里她都愿意和他一起走。
可是即使当媚娘坐上了轿子,轿子进了李家的大门,她坐在后房里的喜床上的时候,也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这位新夫君,似乎看出她对自己不冷不淡的,不过她房里有个陪嫁的通房画梅很是不错,再加上李卫本来也有一妻一妾,所以对此到没有什么。
媚娘觉得李府里倒还不错,自己住一个院子清净,平日也没人打扰,也没什么人管她。李卫在后院算得上是雨露均沾,当然为表尊重,还是去公主那边最多。不过对于两个侧室,李卫去月娘那边和她这里的日子,也差不了几天。
李卫来她这里,要是她推脱身子不适,就会让画梅伺候。媚娘对男人的宠爱倒是无所谓,可她毕竟后来也有了孩子,院里还有下人,这些人都要仰仗她在府里的地位生活。所以对于画梅缠着男人这事,媚娘也是乐见其成的。
“怎么,当初我成亲的时候,你没找过我。而且我嫁进李府不久,你不也娶亲了?”媚娘不屑道,“现在你娘子过世了,你又想起我来了?”
“张裕!且不说我还对你是不是余情未了。我现在府里也过得好好的,我女儿如今也三岁了,就算我对你还有情,我也不能为了你,背叛我的夫君。”媚娘道:“我今天来见你,就是让你绝了这条心思,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你以后好自为之吧。要是让我发现你背后做什么对我府上不利的事,我一定饶不了你。”
媚娘说罢,带着画梅就扬长而去。只留一个男子呆呆地站在原地。
之前在庄子上抓住的刺客,审问之后就发现是某个王爷,见着天灾人祸,皇帝又去封山下了罪己诏,但还不能平息民怨,所以想要趁机造反。见李卫是颗软钉子,就想除之后患,再在这个位置上安插上自己的人,又想着能抓到公主做人质也不错,才会动手。
不过这朝中的乱事是告一段落了,李卫家里又出了点不大不小的事。
有个小丫头告发画梅和外人私通,等大家赶到的时候,就发现媚娘房里的小乳奴,被个马夫压在身下,衣服都被扯去一半了。
还好众人赶到及时,阻止了马夫,又见画梅之前在拼命挣扎,所以此事也不好下定论。
不过李卫的奶娘花嬷嬷,早就看这个惯会勾引人的丫头不满了,这时就说得好好惩诫一下不守规矩的丫头,杀鸡儆猴。
因此此时府上的三位夫人,都被叫到了后院里观刑,李卫刚好下了值后也赶了过来,此时正一边坐在桌上喝茶,一边看戏。
李卫是花嬷嬷从小奶大的,感情非同一般。在花嬷嬷眼里,全府上下也只有李卫一个主子,一向对小少爷忠心耿耿,一心一意。当初李卫出来开府的时候,也专门接了花嬷嬷过来,要给她颐养天年,李卫的母亲李夫人更是说:“把花嬷嬷一起带去你府上,我才放心。”
所以花嬷嬷自然是对这位给李卫戴“绿帽子”,更给少主府上蒙羞的丫头看不顺眼。
花嬷嬷叫两个强壮的下仆把画梅按在地上跪着,把画梅的上衣扒去了,又拣出一根细竹篾,道:“我知道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各府上的事,我听得多了。乳娘勾引男主子的事是不少,可是也照样有规规矩矩,一心只想奶好少主人的奶娘。正是你这样不安分的,败坏人家的清白名声。”
画梅哭哭啼啼道:“奴婢没有,只那马夫强要我的,我之前从没见过他,也不知他为什么会见了我就扑上来。”
花嬷嬷喝道:“你还嘴硬,我看你就是靠这张花言巧语的嘴勾引主子的。”在嬷嬷眼里,李卫从前都是好好一个规矩的小公子,自打成婚后,沾了这些狐媚丫头的身,就越发被勾得成日待在后院,不怎么顾正事了。
“你想说你没错?可人家公主大人房里的丫头,月娘子房里的丫头,怎么就没出这种事呢?我看是一个巴掌拍不响,你要是行得端坐得正,别人也辱不到你。”嬷嬷道。
“我看你平时就最得意这双奶子是吗?真是可笑,哪个女人还没长个奶子了,就你最是招摇,穿些紧衣服把胸勒得大大的勾引男人。”花嬷嬷扬起细竹蔑就往画梅奶头上狠狠抽去,道:“今天就让你好好长长教训,把你这奶子抽烂,看你还敢不敢勾引男人。”
画梅挨了竹条,哭得大叫,一边又泪眼朦胧地去看场上唯一一个男人。只见李卫也只一边喝着茶,一边淡淡地看她一眼,并不说话。
画梅觉得委屈极了,不再说话。今日场上虽然不像上次那样有小厮男仆看到,但是今日几位夫人都在,画梅更觉得丢脸。
只见那竹篾一下一下落在画梅乳上,把那白嫩的奶子抽出一道道红痕。
院里的夫人们都各坐在一张木椅上,旁边各有一个大丫头站着侍奉。媚娘见画梅受刑,不免心中难受,脸上也忍不住落下泪来,拿着手帕掩饰。月娘则坐着观看,脸上不免露出一丝得意来。而公主大人,正在那一边坐着,一边咽口水,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正所谓各人各态,而李卫在旁边看了一会,见画梅的乳头被打得已经红肿破皮了,便示意奶娘住手道:“行了,本就想是给下人看看,不安分的丫头是什么下场。我虽然平日也不管后院的事,但既然进了我家门,还想要偷人的话,我自然是不能允许的。不然要是事情传出去,我以后在外行走,还有什么脸面?”
这场带有警示性质的刑罚结束了,众娘子也纷纷起身离去。公主落在最后头,等其他人离去了才起身。衔玉在一旁不满道:“公主您应该走在第一个的,怎么您磨蹭这么久。”
“无事。”公主低声道:“我坐得久了,腿有点软。”只见公主起身后,那木凳子上洇了一片水渍。衔玉见了,赶紧拿帕子擦了擦。
月娘在嫁入李家之前,被母亲传授了一肚子的宅斗技能,可当她入了府一段时间之后,发现这宅斗就好比下棋一样,没有对手就没有任何趣味。
入府前的月娘雄心壮志地想:“看我怎么叱咤后宅吧!”入府后的月娘如丧考批,因为无敌真得很寂寞。
公主那边,月娘自然是不敢碰一下。和吕家的小娘子喝过几回茶,聊过几回天,月娘就发现,这女人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夫君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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