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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们的旅程会很长而且会很痛（第2页）

她把脚踩进沙子里，姿势很好地扎了进去。

我教得很好。

现在，她把船推到水里，它沿着光滑的沙滩滑行，然后就漂浮在那里。

“看起来不错，”她说着，把它抓了一会儿，然后把它拉回岸边。我的朋友，不是向日葵，不是鱼，不是蘑菇，不是树，不是虫，不是蝴蝶，不是狐狸，也不是鸟，却抬头望着我。“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她问道。

多么不寻常啊。

我从来没被问过问题，对吧?

她向水面望去。

“如果我们坐船，也许可以渡过去，节省很多时间，”她解释说，把头转向海岸线。“或者我们可以走很远的路，走路，但是……”

她的目光转向烟雾。

我能感觉到她的想法，而且是真的。

海岸线很长。空气很安静。这里无处可藏，无处可逃。没有灌木丛，没有洞穴，没有罅隙，没有可以让我们藏身的圆木。

如果非鸟来了，它们肯定会来的，它们很可能会找到我们。

那将是最不幸的。

-虽然我对死亡漠不关心，但我已经习惯了不独自思考。

然而，水不是土壤。水就是水。

我是向日葵。

我不是水花。我想我们以前讨论过这个问题。

但我还能怎么办呢?

我把头转向西边，望向太阳入睡的地方，望向大河对岸遥远的地方。

我的朋友也看着我，我们把目光从太阳上移开，转向在一个不同寻常的时刻等待着我们的东西。这个问题最好不要再提了。

她把船装满了土。

不是很多，因为它，船，像一片花瓣，漂浮在水面上的池塘，是一个温柔，精致的东西。

但我坐在里面就够了。对我来说，能够伸展我的根就足够了。

当她把我从她身体里拿出来的时候，她很伤心。我的根挣脱了她的肉体，出巨大的爆裂声。

-我们俩都很不愉快。

她压着船，把我们从岸边推到水里。

当她爬进船里，甩掉湿漉漉的脚和腿时，船左右摇晃的感觉我并不在意。但我想，在她的背包里呆了这么久之后，我已经习惯了。

再见，东方世界。

我们现在出去横渡大河。

我希望西方也能同样令人惊叹。

熟悉的咆哮和咆哮从我们身后的土地传来，我知道我们的选择是正确的。

船在移动，我的朋友踉跄着，前方有个锋利的东西刺穿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