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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德根思索着这个不可原谅的过错。

  &1dquo;唔，”芬恩小心翼翼地说，&1dquo;假设这个故事是一种丧失心智后的产物——”

  &1dquo;我很正常！”

  &1dquo;老同学，不要对我大吼大叫。”芬恩痛苦地说。

  &1dquo;这下我不会怪警察认为我疯了。”凯德根的语气带着最恶毒的非难。

  &1dquo;再假设，”芬恩愤怒但冷静地说，&1dquo;伊佛利路的玩具店没有翅膀，无法不留痕迹地飞上青天——是什么动机让什么人在三更半夜将玩具店换成杂货店？”

  凯德根对他的问题嗤之以鼻。

  &1dquo;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了。他们知道我看见了尸体，所以希望我告诉别人的时候，人们会以为是我疯了。这一点他们确实成功了。头上的伤口还可以为我的错觉提供最合理的解释；而房间的窗户也是蓄意打开的，好让我离开。”

  芬恩和蔼地凝视着他。

  &1dquo;到目前为止的推论都很好，”他说，&1dquo;但是，这还是无法说明这件事情的基本疑点。为什么杂货店一开始时会被变成玩具店？”

  凯德根压根儿没有想到这一点。

  &1dquo;你瞧，”芬恩继续说，&1dquo;他们不可能算到你会意外地闯进去，你只是药膏上的苍蝇。杂货店被搬走。玩具店取代了它，这都是别有用心的。然后，他们反正必须再调换回来。”

  凯德根的心中仿佛又松了一气。在那一刻，他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为错觉所困扰。芬恩有一种绝对可以信赖的内涵，这跟他的外表是绝然不同的。凯德根精明高傲的外表现出不解的愁容，皱起了眉头。

  &1dquo;但是，这么做又是为什么呢？”他问。

  &1dquo;我可以想到好几个理由。”芬恩沮丧地说，&1dquo;但是大概全都是错的。”

  凯德根吐出口中的烟蒂，伸手摸索一枝的香烟。当他的手指在口袋里摸到了他在尸体旁检到的纸片时，他很惊讶自己居然完全忘了这回事。

  &1dquo;这里！”他兴奋地大叫，把纸片从口袋里掏出来。&1dquo;你瞧！千真万确的证据，我在尸体旁边捡到了这个。我忘了我还有这个东西，我得赶紧回警察局去。”

  他有点兴奋地从座椅中作势起身。

  &1dquo;老朋友，先冷静一下。”芬恩说着把纸片接过去。&1dquo;我瞧瞧这可以证明什么？”他读出铅写的数字。&1dquo;o76o;

  &1dquo;大概是被杀害妇人的号码。”

  &1dquo;理查德，你太缺乏理解力了&he11ip;&he11ip;人怎么会随身带着自己的电话号码。”

  &1dquo;她可能是写上来给别人的。号码可能也不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