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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德根跳了起来，连芬恩也顿时失去镇定。这个情节过逻辑判断的范围；然而，考虑过一切因素后，艾丽斯·温克渥斯小姐并没有理由不能跟他们在同一家咖啡馆喝茶。在他们看起来，事情实在是太古怪了；而在她看来，又何尝不是如此，可是，局外人对这样的巧合是全然无法体会的。

  她低头注视他们，眼中显然露出非难的表情。她的脸很胖，面带黄黄的蜡色，像月亮一般，还有黑色胡子的痕迹，鼻子扁平，眼小如豆，这种脸颊显然是一个习惯颐指气使的女人所特有的。她的双鬓白，头上戴着一顶缀着红色和紫色珠子的黑帽。她右手的第四根手指上戴着一枚华丽的大钻戒，身上穿着昂贵但不合身的黑外套和裙子。

  &1dquo;你们在说我？”她重复。

  &1dquo;坐一下，”芬恩温和地说，&1dquo;咱们聊一下。”

  &1dquo;我无意跟你们坐在一起。”温克渥斯小姐回答，&1dquo;我猜，你们是凯德根先生和芬恩教授。我的员工告诉我，你们一直在到处打听我。至于你，凯德根先生，你偷了我店里一些杂货。现在既然让我逮到你了，我就要立刻叫警察。告诉他们你在这儿。”

  芬恩站起来。棒槌学堂·出品

  &1dquo;坐下！”他重复道，这次他的语气已经不再温和。

  &1dquo;你竟敢威胁——”

  &1dquo;你应该知道，昨天晚上有位老妇人被谋杀了，我们需要你提供一些数据。”

  &1dquo;胡说八道，我否认——”

  &1dquo;她是在你的房子里面，在你的协助下被杀害的。”芬恩冷酷地说。&1dquo;你因为她的死亡而得到某些好处。”

  &1dquo;你无法证明任何事情——”

  &1dquo;正好相反，我能证明的事情很多，罗谢特都说了。他也——或许你已经知道了——死了。你现在的处境真的很不利，你放好把你知道的一切告诉我们。”

  &1dquo;我要见我的律师。你们胆敢这样侮辱我，我要告你们毁谤，我要送你们去坐牢——”

  &1dquo;咱们别再睁眼说瞎话了。”芬恩直截了当地说。&1dquo;要叫警察就请便。你也会立刻以共犯的罪名被逮捕，这是说如果你运气好不是以谋杀罪被逮捕的话。”

  犹豫和恐惧从这个女人贪婪的眼底升起。

  &1dquo;然而，”芬恩继续，&1dquo;你如果把你所知道的一切告诉我们。或许还有希望置身事外。我只说&1squo;有可能’，我也不敢保证。现在，请你做选择吧！”

  突然间，温克渥斯小姐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她掏出一条散着熏衣草香味的蕾丝手帕，擦拭手心渗出的汗水。

  &1dquo;我没有杀她。我们从来都无意加害她。”她突然转头环顾四周。&1dquo;我们不能在这里说话　"

  &1dquo;我着不出来有何不可。”芬恩说。

  的确，咖啡馆里面几乎空了，只有一位女服务生倚在门边的柱子上，表情茫然，手中拿着餐巾；老板则笨拙地擦拭着亮晶错的茶壶。

  &1dquo;现在，”芬恩简略地说。&1dquo;回答我的问题吧！”

  他们期望从温克渥斯小姐的口中问出个完整的故事，但费了好大的工夫，最后才清晰地问出一个梗概。她确认了罗谢特先生的恐吓计划，补充了一些微不足道的细节；但是问到她是否知道另外两个男人的身份时，她则摇头。

  &1dquo;他们都蒙面，”她说，&1dquo;我也是。我们用了那个老女人给我们的名字。”

  &1dquo;你当初是如何认识史耐斯小姐的？”

  &1dquo;我是一个灵媒，一个心灵的灵媒，我有特异功能。那个老女人想要跟死后的世界接触，她很怕死。”她的眼底和嘴角浮现一丝狡猾的神情。&1dquo;当然了，不是每次想要就可以联系得上，所以，有时候我做了一些安排，以免令她失望。我们得到的当然都是非常令人欣慰的信息，那些只有她喜欢的东西。”

  &1dquo;所以，那个可怜而被误导的老太婆留了一大钱来酬谢你那些骗人的心灵术。说下去，你拥有伊佛利路和班伯力路上那两家商店，对不对？”

  &1dquo;是的。”

  &1dquo;是你负责对调东西的吗？”

  &1dquo;是的，我开车把班伯力路的玩具载到伊佛利路，这并不太困难。我们把杂货店的商品搬到商店后面，再把玩具放到店里架子上。两家店的遮篷都放下来了，所以从外面看起来根本没有差别。”

  &1dquo;你晓得。”芬恩对着凯德根说，&1dquo;想到这些犯罪狂在深夜对调玩具和杂货，还颇富喜剧性的。我同意罗谢特的看法。没有人可以想得出更幼稚的计谋。”

  &1dquo;它奏效了，不是吗，”她恶毒地说，&1dquo;当你的朋友说起他的宝贝玩具店时，警方并不相信他呀。”

  &1dquo;可惜并不持久。一家固定不动的玩具店当然不会令人起疑，可是一家会消失的&he11ip;&he11ip;妙啊！这个东西可就会自动邀请人来调查了。对了，你怎么晓得凯德根和警方的事？”

  &1dquo;是罗谢特先生现的，他打电话告诉我。”

  &1dquo;原来如此。事后谁负责把玩具再搬回去？”

  &1dquo;处理尸体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