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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石风笑了，拿起面前的玻璃糖，握在掌心里：&1dquo;我不挑食。”却又怕海里不满意，接着答，&1dquo;鱼。”

  海里又拿起一颗玻璃糖，递到袁石风面前：&1dquo;你最喜欢什么颜色?”

  袁石风把第二颗玻璃糖捏在手里：&1dquo;灰。”

  海里递出第三颗玻璃糖：&1dquo;八年来，让你觉得最苦的事情是什么?”

  袁石风稍稍沉默，收下第三颗玻璃糖：&1dquo;没有。”

  海里看着他，把第四颗玻璃糖递到他的面前：&1dquo;八年来，让你觉得最开心的事情是什么?”

  袁石风敛下眼皮，收下第四颗玻璃糖：&1dquo;没有。”

  海里只有两颗玻璃糖了。

  第五颗玻璃糖&he11ip;&he11ip;

  ——八年来，你有没有很想很想我?

  &1dquo;你想不想涌炀岛?”

  袁石风收下了第五颗玻璃糖：&1dquo;想。”

  最后一颗玻璃糖&he11ip;&he11ip;

  ——你有女朋友了吗?

  &1dquo;&he11ip;&he11ip;&he11ip;以后少喝点喝酒。”海里咬紧嘴唇，把攥的死死的玻璃糖递了过去，第六个问题始终没有问出口，显得苍白无力。

  袁石风接过最后一颗玻璃糖，他的手真大，能握住六颗玻璃糖。

  袁石风笑了，大抵觉得海里还是孩子气的。他起身，说等会儿，拿着车钥匙出去了。很快又回来了，手里抱着客厅架子上那个玻璃罐子，里头装满了许许多多的玻璃糖。袁石风把这一整罐玻璃糖放在她的面前，揉揉她的脑袋：&1dquo;本来就送你的。”

  拧开盖子，把六颗糖放了进去。

  这一个晚上，袁石风开车送海里回学校，海里抱着玻璃罐子，坐在走廊里哭了很久。海里有很长时间没有来找袁石风了，袁石风也忙得很，在海里军训的这段期间里出了趟差，挑了个助理一道儿跟去的。助理挺忠厚，让袁石风坐后头休息，他来开车，袁石风挥挥手，说不用，自己握着方向盘开了四个小时的高。开的度稳，不争不抢的。

  助理后来才想起出前沈炎特地关照过的话，说袁石风就一点奇怪，开车喜欢自己开，是宁愿开得慢点也要提前出的性子。袁石风一路开着车，助理也不大好意思打盹，挺直着背在旁边正襟危坐。俩人本想着办好事就赶紧回来，但车子开到闹市区，袁石风突然就把车靠边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