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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嫁了啊……”蒋晟站在吧台前,面上有些怔忡。
“嗯,她不嫁就不嫁吧,这不还有我么。”
梁锐希当年是靠他小姨给的生活费念完高中和大学的,现在他工作了,每年回去也会准备一钱,以给小表妹红包的名义给小姨,反哺她当年的助养之恩,每次小姨收到钱,眼眶都会红。
想起那个小表妹,梁锐希也忍不住笑:“豆豆今年都三岁了,笑起来可甜,长大了估计也是个美人胚子。”
蒋晟这时才来了一句:“你说得对,又不是非得嫁人才能过日子,还有我们呢。”
“我们?”梁锐希笑着呛他,“我姨还是你姨啊?”
蒋晟低声说:“咱不是兄弟么,你的……就是我的。”
梁锐希听着还挺感动,他姨当年工作那个美容院就在他们初中附近,他初中住校,每周末去找他姨,蒋晟也会跟着去,自然认识。后来他上了重点高中,又来F大念书,但小姨仍在那边。那一片挺乱,还有洗脚城什么的,附近聚集了不少三教九流。其实他出来这几年,蒋晟在长水没少护着他姨,这份情义梁锐希心里都记着。
“谢了兄弟,”梁锐希收回思绪,把瓶盖放回空杯里,拍拍蒋晟的肩膀说,“我先走了。”
“这就走了?”蒋晟回过神来。
“回去还有点事。”梁锐希不想告诉他自己是去找周琰。
出了酒吧,梁锐希再次抓起卫衣前襟闻了闻,仿佛又掌握了一个周琰喜欢他的证据,心里头甜滋滋的。但他觉得奇怪,周琰又没见过他小姨,上哪儿去搞这种香皂?还是说他找到了差不多味道的?
不管了,慢慢探究吧,反正他喜欢我。嘿。
昨晚梁锐希还巴不得立马确认,现在反倒不急了,因为这种挖宝的感觉让他十分奇,是以往任何一次恋爱都没有过的。他想找更多的证据,到时一股脑儿地往周琰跟前一抛,像个胜券在握的律师一样质问他的犯人:“你还有什么想狡辩的?”
脑补着周琰可能会害羞、尴尬却又无处可藏的样子,梁锐希就莫名有些兴奋。
在地铁站附近的面食摊买了两份炒米粉,梁锐希屁颠屁颠地往回走,心情雀跃得看见路灯都想往上蹦一下,看能不能拍到上面的大灯泡。
等到了周琰家,打开门看见正主,他立马又怂了。
和早上一样,周琰正捧着个记本在茶几前工作,见他来,视线都没从屏幕上移开,只随口说了:“回来了?”
“嗯……”梁锐希矜持地往前凑了凑,“我买了炒米粉。”
“你先吃,”周琰的手指还在键盘上偏飞,“我帮客户写个起诉书,差个结尾。”
梁锐希放下米粉先去洗手间,边洗手边贼头贼脑地找肥皂,闻闻这个嗅嗅那个,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可疑的。洗手台下还有个柜子,他也悄悄打开来瞅了一眼,里面只搁着两瓶市里常见的那种洗衣液,还有几包抽纸,其他就没了。
梁锐希有点小沮丧,出来绕回茶几边,在周琰斜对面坐下,见周琰还在写,他便打开自己那一碗先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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