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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轻轻闭着眼睛，静静地躺在那里，便像是一湾温和的水，在慢慢的流动。

  同专业的护肤人员相比，赵苗的手法自然是比不上她们。

  她的手甚至因为干多了活而显得有些粗糙，指腹铺着一层薄薄的细茧，但她的动作很温柔，也很小心翼翼，尽可能地避开了有茧的地方，一点点地将护肤品在沈绘的脸上推开。

  她的掌心很热，这种热气有些熏人，做眼部按摩的时候，沈绘甚至以为自己戴上了蒸汽眼罩。

  这让她有些昏昏欲睡。

  然后她也真的睡了过去。

  赵苗是拿起唇膜的时候，才现沈绘已经睡着了。

  她用剪干净指甲的小指，勾起一抹唇膜，轻轻地点在沈绘的唇上，然后一点点的推开。

  昏黄的床头灯下，花瓣般的嘴唇在她的指尖，逐渐染上莹润的色彩。

  她忽然感到有些口渴，等回过神的时候，指尖已经在沈绘的柔软的嘴唇上，停留了好一会儿。

  她慌乱地收回手，拧上唇膜的盖子，有些局促地站起来。

  凳子被她踢到，砸在地摊上，出沉闷的声响。

  沈绘本来就处在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听见这个声音，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睛，有些迷迷糊糊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赵苗像是个做贼心虚的人，不敢看她的眼睛，一边收拾从梳妆台搬过来的护肤品，一边头也不抬地说道：“没，没什么，只是我不小心把凳子给碰到了，您继续睡吧，我收拾了就出去。”

  沈绘捂着嘴打了个哈欠，道：“不着急……”

  说着，她拉开床头柜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淡粉色的罐子，对着赵苗招了招手。

  “过来，坐这儿。”

  赵苗不明所以，但还是走了过去，扶起凳子坐在她的面前。

  “伸手。”沈绘打开罐子，露出里面乳白色的膏体，挖出一块，放在了赵苗的掌心。

  “这是……”

  “澳洲绵羊油，你的手太粗了，简直抹的我脸疼。”她一边将绵羊油在赵苗手上抹开，一边说道，“手是女人第二张脸，你的小脸蛋都这么好看，怎么能不对自己的手好一点呢？”

  沈绘的手很长，指腹细腻，手指柔软。

  涂抹绵羊油的时候，这双手不可避免地和赵苗的手十指交扣。

  “待会儿我给你找个塑料手套，你套在手上，只需要一晚上的功夫，包管你明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一双手白白嫩嫩的，乎你的想像，要是怕掉的话，我还有橡皮筋，你也可以套两个在手腕上面。”

  赵苗低下头，看着两只重叠在一起的手，轻轻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