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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阿黄（第1页）

黑脸壮汉的祖辈思想进步，欣然接受的人民政府政策，把家里的土地、房屋尽数交出。当地人民政府把这些财产分给贫苦百姓。后来，在吃大锅饭时代，也就是大集体时期。那个时候，社会治安状况还好。不过，经济进入了萧条时期，百姓生活贫苦，他们吃不饱，穿不暖。黑脸壮汉的父亲非常辛苦，他起早贪黑，争分夺秒的为家里挣工分。有一天，村民们都收工回家了。这时候，狂风大作，乌云密布，不一会儿就大雨倾盆，其间还夹杂着鸡蛋一般大小的冰雹，“噼里啪啦”的，击打在人们的房顶上。黑脸壮汉的父亲想起了生产队的两头耕牛，没人赶回来，还在山上。这两头牛可是生产队的宝贝啊！想到这里，黑脸壮汉的父亲顺手拿起一个簸箕，顶在头上，冲入雨中，向山上跑去。他在雨中嘴上学着牛的叫声，东跑西奔，好不容易找到了牛，他把牛赶进山洞里，觉得雨小了时，走出洞外看看。突然，“哗啦”一声响，山上一块大石头砸了下来，黑脸壮汉躲闪不及，这大石头刚好砸在了他身上。雨停后，当村民们找到黑脸壮汉父亲，他血肉模糊，已经停止了呼吸。

生产队的两头耕牛安然无恙的活着。

黑脸壮汉的父亲死去以后，妻子的日子就更加艰难了。她每天除了参加集体活动挣工分，还要照看刚刚几个月大的孩子。平时里，村民们很照顾她，可是，黑脸壮汉的母亲压力还是很大。时长日久，她几乎扛不过去了。最后，黑脸壮汉的母亲得了精神分裂症，每天恍恍惚惚的，渐渐失去了对生活的希望。

不久，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黑脸壮汉的母亲抱着只有几个月的黑脸壮汉来到村外的河边，放在河边的小船上。她摸了摸孩子的小手，俯下身去，亲了亲孩子的小脸，孩子对她笑了。她解开栓系小船的绳索，用竹竿轻轻一撑，小船载着黑脸壮汉，缓缓漂到河中间，顺流而下。黑脸壮汉的母亲看着渐渐远去的小船，泪流满面。她在心里默默期盼着孩子会遇到一个好心人。

“孩子他爸，我来了！”

她说着，“扑通”一声跳进了河里。

五天后，几个村民在河边捞鱼时现了黑脸壮汉母亲漂浮的尸体。她两眼睁着，望着天空，恐怖得让人毛骨悚然。

小船载着黑脸壮汉，独自漂流他乡。

小船漂流到黔中村时，在一个平缓的河湾处，被茂密的芦苇丛卡住。那天，一个好心的孤寡老人去河边打鱼。突然，“哇！”“哇！”一阵阵孩子的哭声传来。

孤寡老人寻声走去，找到被卡在芦苇丛中的小船。小船上空空荡荡，在船头放着一个小小的包裹。哭声就是从这个包裹里传出来的，已经很嘶哑了。孤寡老人找来一根树丫勾，把小船拖近，小心翼翼地靠上前去，轻轻的抱起包裹。里面裹着一个婴儿，圆圆的脸蛋，皮肤黝黑。婴儿看着孤寡老人，停止了哭声，对着孤寡老人微微一笑。孤寡老人心里一暖，他把这个孩子紧紧地抱在怀里，回家去了。这个孩子在孤寡老人的抚育下，慢慢长大，就是今天的黑脸壮汉。

临别时，黑脸壮汉站在狗蛋家门口，靠着大槐树。一条狗从村口跑来，全身金黄，没有一根杂毛。它围绕着狗蛋转。黑脸壮汉见到这条狗，很是喜欢。

他看了看王老汉，说道：“亲家，这条狗是你家的吗？”

王老汉点了点头：“是的。”

王老汉从黑脸壮汉的表情，就知道黑脸壮汉喜欢这条狗。接着说道：“他叫阿黄，如果你喜欢，送给你吧！”

为了促成这桩亲事，增进两家的情感，王老汉这样说。阿黄和狗蛋他们一家人相处已经三年。

说来事情也蹊跷，就在母亲去世第五年的春节，狗蛋、父亲王老汉和哥哥大牛一家三人去母亲坟上祭祀。回来路上，他们看见路旁的枯草在晃动，还听到“滋咕”“滋咕”的声音。王老汉蹲下身去，拨开草丛，现了一只小狗，毛色黑暗，湿漉漉，脏兮兮的，散出淡淡的异味。……

说来事情也蹊跷，就在母亲去世第五年的春节，狗蛋、父亲王老汉和哥哥大牛一家三人去母亲坟上祭祀。回来路上，他们看见路旁的枯草在晃动，还听到“滋咕”“滋咕”的声音。王老汉蹲下身去，拨开草丛，现了一只小狗，毛色黑暗，湿漉漉，脏兮兮的，散出淡淡的异味。

在寒风之中，小狗被冻得瑟瑟抖，奄奄一息。一种怜悯之心油然而生，狗蛋走上前去，把小狗搂起来，贴近自己的胸口，用身体的余温给小狗取暖。狗蛋原本认为这样做会受到父亲王老汉和哥哥大牛的责骂。毕竟这是一只很丑，不讨人喜欢的狗狗。但看到小狗的可怜样，父亲和哥哥心情同样如此，都很怜悯小狗。父亲王老汉走上前去，摸摸狗蛋的头，哥哥大牛看着他笑了笑。狗蛋抱着小狗，回到家里。他把小狗放在柴火边上，小狗似乎有点烧，精神不振。“呜”“呜”地叫个不停，狗蛋找来玉米面，在锅里煮成面汤，用汤勺一点一滴给小狗喂食，在狗蛋的照料之下。一天天过去，小狗慢慢恢复了体力，能吃剩饭剩菜了。

春天来临，小狗毛色脱掉，焕然一，全体金黄，家里人都称它为阿黄。狗蛋给阿黄修建宽敞明亮的小屋，阿黄住在里面，非常舒适。阿黄也逐渐融入这个家，成了的家庭成员，成为了狗蛋要好的伙伴。

有一天，父亲王老汉叫狗蛋去村西头杨二爷家的小买部买盐巴。回来的路上，一条大毛狗站在路边，恶狠狠地盯着狗蛋，走了过来。狗蛋想绕开，已经来不及了。毛狗越来越近，狗蛋手里没有任何棍棒，心里特慌，他想到唯一的办法就是跑。狗蛋想着，拨开两腿就跑。狗蛋一跑，大毛狗立即追了上来。赛跑，狗蛋根本不是毛狗的对手，没两分钟，眼看毛狗就要咬住狗蛋的屁股，狗蛋似乎已经感受到了一阵钻心的剧痛。突然，一个黄影像离弦的箭一样直撞向毛狗。毛狗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搞懵，带着无限的恐惧逃走了。阿黄追了很远很远。

今天，黑脸壮汉要把阿黄带走，打心里说。狗蛋是多么的不情愿，他并非怕父亲王老汉生气而不出来阻拦，只是怕因为阿黄而得罪黑脸壮汉，影响哥哥大牛的婚事。他很想要一个嫂子啊！

阿黄要被带走，它似乎预感到这件事，父亲王老汉怎么也靠近不了。狗蛋找来一根绳子，阿黄却一动不动的挨在自己身边。也许是阿黄过于相信，狗蛋不会把它送人；也许是阿黄觉得，自己是狗蛋捡回到这个家，那就让狗蛋亲自把它送走吧！狗蛋拿着绳子，用绳子的一端打了个节，要给阿黄套上，狗蛋的手在微微地颤抖，套了几次才套住阿黄的头。阿黄抬头看了看狗蛋，神情自若，摇摇尾巴。阿黄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愤恨不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