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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母亲的棺椁重新入葬,叶轻悠添了第一把土,眼泪不自觉的流下来。
宇文宴抓了两把泥沙,跟随添了丧,随后递了帕子给叶轻悠,“别哭了,哭的真丑。”
“殿下也不是第一次见,丑不丑的,也瞧着吧。”叶轻悠拿过自己熏香过的绢帕,就那么用了,那上面是茉莉薄荷与沉香碎的粉熏成,味道淡淡的,十分好闻。
“瞒着本王玩失踪,你还有理了?”宇文宴侧眸看她,目不转睛,那炙热的犀利目光似能把她烤化了!
“……我给殿下去信了,但以为您在北边救灾,哪知道您会到滕州。”叶轻悠的确不知,更不明白他为何会在母亲的墓穴地出现。
“昨日才送出的信,算好了本王忙不过来,顾不上抓你?”宇文宴的手指轻敲了她的脑瓜顶,“实话实说,别考验本王耐心。”
叶轻悠额头一痛,只能抿了下唇,“其实信里已经实话实说,不想被逼嫁,更不想继续守活寡。”
宇文宴冷哼一声,未再开口。
叶轻悠也不敢继续说什么,就看着母亲的棺木被沙土一层一层的埋上。
道士们还要在此处念七七四十九天经文。
宇文宴看到长明灯已经被点起,“走吧。”
“走?”叶轻悠不懂他这话何意。
宇文宴未再理她。
阔步前行,他直接上了马车,马车的帘子未落下,叶轻悠也跟随上去了。
陈坚亲自驾车,春棠与秋荷跟随坐了车辕旁边。
东叔和镖局的人跟上,那四个管事的手足无措,他们到底要不要跟着?但那位可是洛宁王!
但还不等四个人商议,侍卫把他们留下,陪伴道士们给龚三娘守夜。
叶轻悠在马车内,突然想起了关城门……
“谢过殿下助我母亲能顺利入土,没让外人惊扰了。”
无论他为何事关了城门,拦住岳凌峰,这件事她都要领情的。
宇文宴敲了敲马车上的茶案,“就光嘴上说说?”
叶轻悠十分懂事的倒了一杯茶,“那殿下您想要什么?我能给的全部都答应殿下了。”
宇文宴抬眸看向她,“还有你。”
叶轻悠身子一震,瞠目结舌,嘴巴大到好似能塞下一个大鹅蛋。
“想什么呢?本王是让你回京,为本王所用。”宇文宴转头看向窗外,倒是没让叶轻悠看到他红了的耳朵。
“可是刚刚我已经说过,我不想被逼婚。”叶轻悠不得不提起岳凌峰,“您如果知道我昨日给您去了信,就应该知道这个人,这门亲事我已经拒绝的很明确,但却无能为力,所以才出了下策想逃跑……”
所以罪魁祸是岳凌峰,真的不是她的错。
宇文宴幽幽,“你放心,他回不去了。”
叶轻悠愕然,愣了半晌,小心翼翼,“好歹是个朝廷命官,您不是说杀就给杀了吧?”虽然知道这位残暴,但岳凌峰若因为她死了,岳氏一家子都不会放过她!
宇文宴额筋一跳,“在你眼中,本王是滥杀无辜之人?”
“不是不是,您不是说他回不去了么……”叶轻悠连忙摆手,险些连他的茶碗都碰倒。
“而且他也不算无辜,险些把本王的人给逼走了……”宇文宴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叶轻悠只能一杯接一杯的续茶。
此时此刻的岳凌峰也已经被放入城中,却被带去了府地。
“……经查滕州出现洛国奸细,行踪无定,着军将岳凌峰立即上任协助侦办,有违军令以逃兵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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