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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2页）

“哈，那你以后在太平间约会的时候别忘了给我打电话，我要去观摩一二。”

“滚。”傅红雪头发纷乱，眼眶周围淡淡的黑色，连痛斥的声音都有气无力，一点儿威胁力都没

有。

黑豹玩弄着打火机，他不喜欢吸烟，不过喜欢打火机而已：“威尼斯，维也纳，汉堡，普罗旺斯，纽约……你喜欢哪个城市？”

“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喜欢哪个我送你去。”

“不要，我就呆在中国，我就觉得这里好。”

“啧啧，真是人民的好儿子，不枉党栽培你这么多年——可是你不走不行。”

“为什么？”傅红雪冷冷地看着黑豹，全线防卫：“我已经说了我不会去捣乱了。”

“你上次也这么说，结果你是没捣乱，你是直接绑架了新娘。”黑豹漫不经心地提点他：“可现在的问题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傅红雪不依不饶，一心问个清楚。

黑豹看着他，目光中什么也没有，一片宁静：“我曾经问过你吧，如果有一天，你不是‘白天羽’了，你会去干什么，你说你不知道，我说你应该想一想。你记得吗？现在你想过吗？”

傅红雪心中一怔，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黑豹抬头看看一屋尸体：“你看看他们就知道，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在活着的时候我们要多为自我考虑一下，为别人而活从来就不是人生，对不对？”

傅红雪有些气恼于黑豹那副什么都知道的表情，不由得提高了声音：“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们曾经是对手，”黑豹自顾自地说话：“我一直认为，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所以我曾经调查过你和花白凤的全部资料……我发现……”

“你发现我们不是亲母子。”傅红雪垂下头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那又怎么样？虽然他们不是亲母子，但是是花白凤把他从孤儿院那个恐怖的地方领出来的，也是花白凤一手造就了他，他除了报恩之外还能怎么样？

时光改造的一切在他的身体里层层叠叠，缠在一起，这种羁绊对他来说已经超出了血缘，既然血缘已经毫无意义，还能再计较什么呢。

黑豹顿了顿，然后说：“我不是说这个。”

黑豹厌恶于此时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厌恶到极点，就好像自己无意中走上了别人的舞台，明明是个过客，但偏偏被认定为是主角，但无论如何他也得做，哪怕是保护这个少年最后一丝尊严，他没有同情傅红雪，只是想拉住过去的自己。

“你知不知道花白凤其实有个儿子。”黑豹深吸一口气，索性直接说到底：“叫叶开。”

傅红雪猛地抬起头，不可思议与茫然完全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