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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了个字啊,副社长。”陈见序正儿八经地理了理衣领,“明明我才是社长好不好。”
他们宿舍当初建立社团就是冲着不参加任何毫无意义的社交活动,自由摸鱼去的,甚至品酒社这一名称都是临时想的,还美其名曰素质拓展,增强大学生知识面和社交技能。
京大在这方面包容性广泛,真给通过了,有他们这一历史先河在,近两年大家有样学样,土豆爱好者协会、哈利波特社、冥想社等花式摸鱼的社团层出不穷,结果就是遭到了学校的制裁。
谢京肆凉凉睨他一眼,“你话还挺多。”
宋央央隐晦地给南絮疯狂使眼色,内心高呼这就是命定的缘分,让她好好把握,被后者轻轻推了一下,示意她收敛些。
她只能遗憾地暂时压下磕CP的强烈冲动,老老实实在签到表上写下自已的名字。
写完后,她放下笔,先去找座位。
南絮正要拿起桌上的钢笔,一只清瘦有力的手先一步拿起,在修长冷白的指间转出虚影。
她垂着眼缓慢滞涩地向前挪了一步,轻声提醒:“我要签到。”
谢京肆手指闲散地转着笔,漆黑无波的眼眸攫取住他,拖长倦懒的语调“啊”了声,取下笔帽,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叫什么?”
前几天刚一起吃过饭,南絮不信他这么快把自已的名字忘掉了。
肯定又在逗她。
她咬咬唇,绷着尖尖的下巴:“南絮。”
谢京肆锋利眉骨轻缓一抬,咬字沉沉:“年龄?”
“十八。”
“家是哪儿的?”
“江城。”
“谈过恋爱吗?”他像是随口问的,可开扇形的桃花眼中似有半分恣意浅笑,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南絮低垂着眼睫,细白的手指把单肩帆布包的背带捏得很紧:“学长,签到要问这些问题吗?”
签到表上明明只需要填名字和签到时间。
“不用。”笔尖落在雪白的纸张上,写下遒劲萧散的两个字,谢京肆说,“是我想问。”
南絮最难以抵挡他这种神态、语气,像是漫不经心的试探,又像是随口说出开惯了的玩笑,让人分不清他的意图,却又不知不觉间陷入更深的自我幻想当中。
她转身向宋央央走去,柔顺长发从他眼前拂过,几缕清浅茶花香缠绕在了呼吸里,吸入肺腑。
谢京肆捏着钢笔的指节收拢,凌厉颈线上的喉结无声滚动了下。
“肆爷,骚还是你骚。”陈见序慢悠悠地晃到他面前来,比了个大拇指。
要是不是亲眼见到他恶劣地逗弄人家小姑娘,谁敢相信平时对谁都提不起什么兴趣的爷能露出这么幼稚的一面,简直就跟上学时扯喜欢小女孩辫子似的。
桀骜张扬的男生眉宇舒缓,能明显看出心情不错,他哼笑:“过奖。”
“刚才你俩聊挺久啊。”宋央央抵抵南絮的肩膀,揶揄道,“别人签到都自已写,就你的是谢京肆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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