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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方淮面上的笑早已不在，不算温柔，有些认真地盯着她：&ldo;晚晚，我们…&rdo;&ldo;不！&rdo;付晚莹尖叫着打断，&ldo;我不想听了，你别说了。&rdo;付晚莹摇着头，连身体都颤抖起来。&ldo;晚晚，对不起。&rdo;&ldo;不！不要。&rdo;付晚莹眸子里已经蒙上了一层雾气，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不忍心，可是陆方淮见多了这样的场景，如果对面的那个人不是沈漫绿，不管多凄楚，结果都是一样的。&ldo;晚晚，好聚好散。&rdo;他眼睛眯了眯，在桌上放了一张卡，&ldo;里面是一百万，密码是你的生日。&rdo;起身离开，刚要拉开门，付晚莹扑过来从后面抱住他：&ldo;方淮，不要分手，我不要分手，我们不是好好的么？！&rdo;她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几乎泣不成声。陆方淮叹了口气：&ldo;晚晚，我不该…利用你，真的对不起。只是除了她，谁都一样，谁都…不可能。&rdo;陆方淮的话让她失了神，他挪开她的手，拉开门走出去，决绝得像个陌生人。陆方淮真的有些抱歉，她看得出付晚莹眼里的感情，甚至比他从前交往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深刻，只是，他也真的已经试过了，除了她，除了沈漫绿，谁都不行。陆方淮躺在别墅的阁楼上，透过玻璃窗，夜色深邃，漫天的繁星，他的思绪又不知不觉飘到了绿绿那里。忍不住掏出手机，他将绿绿的号码设成了单键拨号的5号键，键盘最中间的位置，再难受，也一直没有舍得取消。电话响了很久，他竟然生出了一时慌张，要是绿绿不接他的电话…还惶恐着，那头就传来了绿绿的声音，有些沙哑，还有些迷迷糊糊的：&ldo;喂？&rdo;似乎才被他从梦里唤醒。陆方淮露出一记笑：&ldo;绿绿。&rdo;那头跳起来脑袋又撞到了房顶，咚的一声，比上一次还重，眼泪哗地就出来了，可是吃惊仍然远胜于疼痛：&ldo;陆方淮？&rdo;&ldo;绿绿，做我女朋友吧？&rdo;一切仿佛有回到了原点，他还是那个嬉皮笑脸的陆方淮，还是这略带调侃稍有期待的声音。绿绿懵了那么一刻，龇牙咧嘴地吼了一声：&ldo;梦游吧你！&rdo;关机睡觉。临闭眼睛之前，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真正的午夜凶铃！陆方淮听着那头的嘟嘟声，心情很好。从脖子里扯出一段红线，那枚碧玺戒指被他穿了穿，挂在脖子上。红线不短，正好垂到心脏的位置。他捂着胸口的戒指，沈漫绿，绿绿…一遍遍默念她的名字，直到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入睡。正文陆方淮，我有男友！陆方淮向来是说做就做的个性，第二天一大早，就在山脚下蹲守。已经十一月底，天气冷了不少，天亮得也慢，六点多的天空还是阴沉沉的。绿绿一身嫩黄翠绿的碎花小棉袄，大围巾将整个脸都捂得严严实实。跳下公交车的时候还原地跺了跺脚。抬脸望向前面，那个穿着黑色运动薄棉袄的…是不是陆方淮啊？一头红色的短发，耳朵上一排碎钻。在这种朦胧的天色下，太过耀眼。绿绿原地翻了两个白眼，只想对天长啸，她不是已经甩了这个粘人精了么？&ldo;绿绿，真巧啊。&rdo;陆方淮生怕她转身走掉，厚颜无耻地主动走过来打招呼。绿绿嘴角抽了抽，不理睬他，开始专心地爬台阶。&ldo;绿绿，我说的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做我女朋友吧？恩？&rdo;尾音一挑，分明是诱惑。绿绿顿住了脚步，霍地回头盯着陆方淮。昨天太困了，都没劲道骂他，今儿早上回想了一下，他不是前天还抱着个女人缠缠绵绵的么，还好意思给她去电话求交往，他要是现在不提也就算了，提？简直是找死。&ldo;我说陆方淮？你不追到我不甘心是不是？&rdo;绿绿拉下围巾露出干裂的小嘴，手往口袋里掏了掏，没带唇膏。陆方淮手脚快，从外套的袋子里掏出一支唇膏，黑色的，上面一排奇怪的文字。绿绿蹙眉：&ldo;你的？&rdo;陆方淮笑嘻嘻地点头。&ldo;我有病么用你的唇膏！&rdo;绿绿突然大了嗓门，陆方淮被她吼得缩缩脖子：&ldo;下次我用女士的。&rdo;坦白地承认错误，显然是误会了绿绿的意思。他以为她嫌弃这支唇膏是男士的，其实绿绿压根没看懂上面写什么。&ldo;你女朋友呢？想要一脚踏两船？&rdo;陆方淮站在她下面一阶的台阶上，却她几乎平视，绿绿失去了那种往时和蔡悦他们吵架的优越感，想居高临下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