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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东把帽子拉开了一些，压低了嗓子：“it’s！”这张脸在无数电影中出现，获奖，堪比通行证。那保安瞪直了眼，“啊”了一声，夸张地往后退了几步，“oh，e。”程东径自入了赌场，按照约定的地点走去。

赌场算是最佳的见面地点，没有狂躁的粉丝，这里的人们眼里只有钱、筹码、钱，围满了赌桌，人声鼎沸，四处都是人的嘶吼：“大！大！六！七！”

“第二个厕所……”他暗暗嘀咕着，有些不满地拧眉：“厕所也就算了，为什么是女厕所，我跟女厕所有缘？”

程东在女厕所外等了一会，也没见人，正想着怎么办，忽然有人从后面拍了拍他的后脑：“喂。”

程东心头一咯噔，一扭头去看，看见凌雅穿得像个小男孩似的，也戴着个棒球帽，扎着马尾，冲他眨眼：“嘿。”

程东也学着她的样子，跟着眨眼。“嘿。”

两人瞒着程西偷偷来往已经有一阵了。这年头，想查个电话真是比吃饭简单，尤其是他还顶着程西的脸。

凌雅满心只想着赶紧推倒他，出来一次多不容易，跟做贼似的，平时靠着短信电话根本就拿不到字母。可是才约会两次就上船，真的很不道德。凌雅正琢磨着方法，程东插着裤袋，微一歪头，轻轻用肩膀碰了下凌雅：“那个，你和我哥……”接着就不说话了，黑眼睛瞧着她。

凌雅冷不防他这么一问，差点呛到：“噢。我和你哥啊……”她咳了两声，“你问的是绯闻还是……”

无论是绯闻还是那块大木板的事，都不怎么好回答就是了。

“绯闻。”

凌雅：“噢，显然是假的，那个你也信？”

程东心里郁闷，情绪也冷了大半，没什么兴致地低头，和脚下的地毯较劲：“为什么你们会在‘鸡窝’出现？”

用徐少文那一套照搬是不行的。万一坦白告诉程东，她有东西要拿给程西，拿果照的事就暴露了，完全是自寻死路。

凌雅长叹了一口气，现在这处境，只能栽赃程西。“我也不怕跟你说实话了，真的超级讨厌他。没错，我是很想要《阅读巴黎》那套电影，程西他帮我拿到了。但是他也提了要求……”紧接着就不说话了，无论程东怎么追问，她就只管抿紧了唇，使劲摇头。“不能说。”

让程东自己脑补好了。

程东僵立着，像是受了很大打击似的，那眼睛瞪圆了，几乎都说不出话来。凌雅猛然伸手搂住了程东的腰，紧贴着他的胸口，听着他的胸口剧烈起伏、跳动。

“你不要离开我，也不要跟程西胡乱说话，知道吗。要是你回去跟你哥翻脸，他知道了我们私底下见面，以后……我们就见不到面了。”程东再傻也该往她设定的方向想了，就是有点对不起程西。哎。

过了好一阵，程东才回过神来，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他每次都这样，真是受够了！”他想了想，“我知道了，不会乱来的，你放心。”

—

程西洗完澡出来，吹干头发，顺手拿起本摄影杂志来看。自从入了娱乐圈后，他就对一切娱乐杂志敬而远之。

他往床上半靠着枕头，想起新闻那些事来，又有点头疼。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想得昏昏欲睡时，就听见门口响起一阵猛烈的敲门声。“程西！滚出来！”

程东又在发什么神经。听见那些吵闹声，只觉得更头疼了。程西掀了被子下床，穿鞋去开门。

“要是你没什么重要的事，我就……”程西边威胁着边还准备开门，一晃眼，看见程东的拳头朝这边直冲过来，惊得他下意识把门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