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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对姜铁庵的‘万血煞功’功,研究颇深!”羽晔肃然说道。
“非也,”清云真人摇头道:“此乃吾师言传。三十多年前,吾师欲除掉那两魔头,遂偷偷冒险潜入他们练功的秘窟中。时值两个魔头正在传授姜铁庵的‘万血煞功’功,企图将他辅成一代巨魔称霸武林。那两个魔头叮嘱他练功时切忌旁人偷觑,所见之人务必除尽,不留活口,然后两魔头以身试法。‘万血煞功’厉害无比,吾师自忖绝非二魔对手,只是放弃了除去他们的念头。潜踪而回,想起那‘万血煞功’功,尤其心惊。遂谆谆告诫师门人众,不是万不得已,决不可与姜铁庵一伙结仇。那日,尹帮主把大侠受伤情节道出,我执意不肯收留意即如此,请大侠见谅!”
“道长切切不可自责!”羽晔连忙说道:“谁人都有一份隐私,在下决不会为难前辈的。
只是那两个魔头如何自己不出面完成霸业,定要培植出一个姜铁庵来?”“听吾师讲,他们欲练一种更加厉害的剑法。非得两人互相合作不成、这套剑法又非一朝一夕可成。吾师推测,他们把‘万血煞功’的内功心法授与姜铁庵之后,极可能自己找一处更加隐秘的巢穴,习练剑法。吾师自从离开他们后,二魔头居然影无踪迹、是隐退还是死了,均无所知。我想,他们可能因某种原因隐居山林,或者早已死了。这么多年未出,什么剑法还没有练成呢?”
羽晔想,难道是练“无炎昊阳剑”为何又没有得到“无双剑笈’难道姜铁庵四处找那本“无双剑笈”,其中定有深意。思来想去,也不明就里,只好不去想它。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羽晔只觉身上的热毒总不能尽数根除,穴道中的热毒浊气,时时干扰他调息运功。虽无甚大碍,却总是微微地让人感觉不适。任他把“昊阳阴气”挥至极。
入定调息,一次长达四五个时辰,那热毒浊气总是潜在穴道中排除不净。羽晔好生烦恼、加之无灵杳无音讯,思念日甚,神色颇为憔淬。蕙怜虽然尽心照拂,多少总不能遂其心愿。他口中不说,蕙怜心中清楚,暗暗自叹命薄。
这样地,不知不觉过去了十多个日子。再过几天,尹继维与江长老都回到了“清云观”。
尹继维和江长满老调了几批“丐帮”弟子,打探“长山派”的情况。通过几批人的反复查探。方将“长山派”的大致情况探查清楚。
“长山派”的驻地设在蒙山之东山麓,地名“黄山崮”“长山派”内云集着山东境内黑、白两道高手的很大一部分。其中尤以四大金刚武功最强,均是名动江湖的一流好手。
四大金刚中第一名是“摩云剑客”纪大钢,故名思议,他的“摩云剑式”比之“云里追魂”的“风云剑式”各有所长,论到剑法之精妙,几在仲伯之间,仅仅内力不及万焕山。
接下去是“虎尾鞭”解孝通。一条软鞭打遍山东无敌手,“锁虎鞭”式乃是他师门绝学,三丈开外锁人、点穴招不虚。黑道上的朋友,听得“虎尾鞭”的名头,人人心寒个个丧魂。
“断魂追命”林天响,在四大金刚中名列老三。他的“八封断魂掌”堪称武林一绝,一般武林好手难在他掌下走过十招。他的掌势凌厉,劈空掌更是防不胜防。丈许外能把碗口粗的树震断,何况是人,其厉害可想而知。
“黑面金刚”殷维池虽然名列四大金刚之末,武功未必逊于他们三人。“黑面金刚”其实一点不黑,长得还蛮英俊。只是心儿有点黑,出手绝不容情。平生恶名昭著,出手就要杀人。他惯使一把窄叶薄刃长剑。而使人闻名胆丧的却是那满身的淬毒暗器,他能右手使剑,左手暗器。暗器技巧出神入化,准头十足。若是被人联手围攻,他即近身施剑,远暗器,谁也休想轻松半分。
他是“云里迫魂”万焕山报师弟,曾在鲁北渤海湾一带,干过几年海盗营生,称霸道上,杀人无数,颇干了几桩惊天动地的大买卖,以致名气太大,惊动官府,出数道海捕文书,四处捉拿他,他无处藏身,才躲到“长山派”,做了四大金刚的老幺,护卫在万焕山身边朝夕相处,倒也安乐自在。
“长山派”原属江湖道上亦正亦邪的门派。因为在江湖上名头响亮,尤其在山东道上,赫赫然为第一大派,故行事有所收敛。只是黑道高手不少,免不了干点打家劫舍的勾当。几年前,不知如何归顺了“巨灵教”,行事则大异从前。累累作案,竟然对武林同道大开杀戒,搞得江湖上的朋友怨声载道,几欲联手将其除去。去年他们在鲁东莱阳一带作案,要不是万焕山预先派人接应,那殷维池险些被人联手击毙,哪次最惨,武林同道竟被他们杀死了十多人,俱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自经以后“长山派”臭名昭著,不敢在江湖道上单人独马地行事,哪怕武功高强的四大金刚,也不敢轻举妄动。
“巨灵教”好手中,以红牡丹最为了得。别看她女流之辈,武功比之四大金刚只强不弱。
她是万焕山的压寨夫人。
“压寨夫人!”谢羽晔心中一忖。上次“丐帮”遭遇到的情景仍然汜忆犹新。当下说道:
“莫不又是那什么夏狐的门下弟子!”
“贤弟猜得一点不错!”尹继维笑道:“正是夏狐的门下弟子。这回探清楚了,她和红绫女乃是夏狐的弟子,又是她身边的两个婢女,武功得其真传……”
“巨灵教,真是名副其实的邪魔左道,哼!”谢羽晔冷哼一声道:“武功之邪令人生厌。
偏偏还用女色迷人‘长山派’的归顺势在情理中。”
“万焕山虽然武功高强,却是一条色狼!”尹继维道:“经不住那色艺双全的红牡丹纠缠,几个月就乖乖就范。”
“四大金刚焉能入彀,毕竟武林人物多多禁忌色情!”谢羽晔道。
“呵呵,这就叫臭味相投!”尹继维哈哈一笑,道:“云里追魂,能够拜倒在石榴裙下,四大金刚也同样被她勾引。”
“难道她把这几人都勾引不成?”谢羽晔叫尹继维说,心中一寒,惊道:“恬不知耻的臭娘们!”“贤弟呀,”尹继维笑着摇了摇头,道:“你是少见多怪,老哥哥我可是见得多了,多见不怪!这邪门左道,什么无耻的勾当做不出来,何止色情勾引,还有那与师母通奸,杀师奸女,同门夺妻的勾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今后见到这些不堪耳闻目睹之事,须得静心处之,切不可太过激动,被人利用。”
谢羽晔“嗯”了一声,尹继维继续往下说道:“近来‘长山派’似乎有所警觉,戒备森严,我们得好好计议—番。”
“只是……”谢羽晔欲言又止。想到自己虽已康复,身中热毒多少还有些在身上作崇,又不便启齿,心中郁郁不乐,尹继维以为他思念无灵,故劝慰他说:“贤弟放心。”尹继维笑道:”我已传书长城内外,并派了得力弟子远去长白山,探听无灵行踪,毅然不顾长途历险。你若在这里急坏了身子,竟不辜负了她的一片良苦用心。呵呵,连老哥哥我都会受到她的斥责啦!”
老头子毕竟是“百叶神丐”对师弟一片赤诚,无形中把无灵的行藏,一字不漏地抖了出来。他哪里知道这几句话,非但没有安慰羽晔,反倒勾起了他无限怀念。本来他是为自己身中污浊之气不能除尽而担心。听了老哥哥的话,凭空又添了一怪烦恼。
谢羽晔正在那里又烦又急,思绪纷乱之际,耳听一声娇滴滴的脆音,有如玉落银盆。
“羽晔哥哥!”多么熟悉多么亲切的声音!谢羽晔几疑梦中,随着声音,那人已站在门口。
谢羽晔急步上前,一把将她搂在怀中,细细打量她的面容。白净如玉的俏脸微微的黑瘦了一些,满面风尘。南北数千里,来去匆匆的风餐露宿,好不容易!
“珑儿,你真的回来了!”
无灵春风得意的直笑,笑得花枝招展地点头“嗯”服一声。尹继维也不吱声,只是大声骇了一声,无灵急忙自羽晔怀中脱了出来。
“老哥哥!”她喊了一声,就坐在尹继维身边,毫无顾忌地拉着他的手。
“我怕你心中只有晔哥哥,连老哥哥都忘了啦!”尹继维佯作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
“看样子还记得老哥哥罗,哈哈!”
无灵用劲拉着他的手直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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